石勒見劉琨已經派上了第三陣,於是扭頭回視眾將,道,
“這第三陣,何將可出!”
話音剛落,桃豹揮舞長刀奔殺而出,二人自不答話,鬥到一處,連戰百餘回合,不分勝負,劉琨和石勒心中暗自為閭嵩和桃豹捏著一把汗!
話說這閭嵩,乃是關中高陵人,自幼熟知馬匹,其武藝不及桃豹,但是仗勢著高超的馭馬之術,才與桃豹鬥成平手,二人於陣前大戰了半個時辰,又各自吃下百餘回合,仍然不見勝負,桃豹心細,發現了閭嵩只是馬術精湛,才與自己戰成平手,於是心生一計。
桃豹大刀凌空斬下,閭嵩揮刀相抵,不料上招乃是虛招,說時遲那時快,桃豹左手猛然拔出佩刀,一刀刺中閭嵩胯下戰馬,戰馬倒地而亡,而閭嵩則是撥掉了桃豹的長刀,手中用力,一刀砍向桃豹,桃豹閃身躲過,不料此刀卻把桃豹胯下戰馬的馬頭砍掉,二人俱被戰馬撅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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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二人幾乎同時落馬,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閭嵩也拔出佩劍,與桃豹步戰,但是閭嵩沒有了馬術相加,很快便露出了敗相,桃豹卻是越戰越猛,手中長刀攻勢如雨,氣貫長虹,閭嵩不敵,吃下二十合,便被桃豹一腳踹中心窩,閭嵩直接被踹飛一丈遠!躺在地上,口鼻流血,胸口疼痛,肋骨盡斷,不能起身,桃豹也自是聽從石勒之令,並不殺閭嵩,而是收了寶刀,回到陣中換了馬匹!閭嵩則是被步卒抬下救治!
石勒哈哈大笑,道,
“越石!如今你三戰皆敗,還有何話可說!”
劉琨怒從心起,大罵道,
“石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我放棄幷州!除非我死!”
說罷,劉琨一聲令下,全軍衝殺,石勒卻是不屑言道,
“我石勒都聽聞你們漢人講信用,不想也都是如此無信之徒!”
說罷,石勒命大軍衝殺,三萬大軍傾盆而出,捉對廝殺,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草木皆枯,鳥雀長鳴!從中午,一直殺到傍晚!殺的廣牧城外血流成河,累屍遍地!
劉琨自然不是石勒的對手,大敗之後,引殘兵敗逃回陽曲,劉琨身中兩箭,血流不止,在韓據,崔悅的護送下,一路逃到陽曲城下,崔悅大呼道,
“放下吊橋!主公受傷,快讓主公回城療傷!”
不料城上站著的陽曲長史李弘卻是喊道,
“劉琨,你一意孤行,剛愎自用,難成大事,我們已經決定要投降石勒,念及我們昔日的主僕之恩,今日我不放兵追殺你,你速速退去!”
韓據氣得大罵道,
“李弘!你這個狗賊!之前怎麼沒看出你是個賣主求榮的東西!”
韓據,崔悅於城下俱是大罵不已,李弘下令用弓箭射退二人,劉琨忍者疼痛,道,
“如今再罵也無濟於事,只恨我劉琨識人不明,用了李弘這樣賣主求榮的東西。”
韓據大哭,慌忙扶著劉琨,道,
“主公,現在我們沒有立腳的地方了,我們現在投奔何處?”
劉琨道,
“現在只能去拓跋部了,除了拓跋部,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於是三將一路狂奔到拓跋部,但是此時的拓跋部,和一年之前,已經是天翻地覆,拓跋大單于拓跋鬱律,卻並不接見劉琨,反而是因為劉琨的冒然興兵,惹得衛雄身死,而惱怒劉琨,劉琨寄人籬下,只能是屈膝卑弓,打落牙齒和血吞,不過好在拓跋部並沒有跟劉琨恩斷義絕,還是讓劉琨等諸將在新平城休息。
石勒攻下了幷州,勢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但是大將郭黑略卻是被衛雄射中要害,久治不愈,不久病亡,石勒悲痛萬分,當即淚流不止,為郭黑略設定靈堂,召來道士為其超度,全軍戴孝三天,此事暫且按下不敘。
劉琨在新平城沒有呆多久,便迎來了轉機,暗中收到一份書信,乃是鮮卑段部段匹磾的書信,原來鮮卑大單于段疾陸眷身染重疾,久治不愈,眼見不久於世,關鍵是段疾陸眷並無子嗣可立為後,於是鎮守薊城,手握重兵的段匹磾遂起爭位之心。
劉琨乃是當世名將,在北方群狼虎視眈眈之下,雖然一直不成氣候,但是也經營多年,威望頗高,得知劉琨被石勒擊敗,失去了駐點,同時拓跋鬱律也不待見劉琨,於是段匹磾便寫書信於劉琨,力要求劉琨入駐薊城,劉琨便離開了拓跋部,來到薊城,與段匹磾立下重誓——“從今以後,匡扶大晉,剿滅叛賊,擊殺石勒”,段匹磾與劉琨同飲血酒,堂下三拜,結為異姓兄弟!
黃河以北的局勢,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鉅變,石勒的勢力,大大增強,而劉琨與段匹磾走到了一起,鮮卑拓跋部在拓跋鬱律的帶領之下,愈發強大,鮮卑慕容部也在暗中蓄力,囤積兵馬糧草,而此時,黃河北的第一強國,漢朝,卻在此時,發生了聳人聽聞的流血政變,其政變的幕後推手,正是劉粲和靳準,這場政變,是漢國由盛轉衰的轉折點,漢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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