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預設韓據拍馬而出,大喝道,
“吾乃上將軍韓據!誰敢與吾一決雌雄!”
石勒扭身,看著眾位將領,道,
“誰可出戰?”
眾將躍躍欲試,夔安揮舞長刀,率先勒馬而出,道,
“吾觀此人,乃是插標賣首之輩,吾料定不出三十合,即可斬於陣前!”
石勒卻是言道,
“劉琨對吾有送母之恩,只擊敗他便可,不可斬殺他的大將!”
夔安領命,綽起長刀,奔馬上前,大呼道,
“區區小將,也敢上前賣弄,可識得我夔安乎!”
說罷,兩杆長刀,已然鬥到了一起,頓時火花四濺,鑌鐵長聲,聲聲震耳,韓據一心想要雪恥,拼死相戰,無奈武藝是在不精,第二十九合,韓據露出破綻,夔安用盡力氣,一刀斬下,韓據用刀柄相抵,只聽“哐當”一聲,韓據的長刀震得嗡嗡作響,雙手虎口發麻,持不住刀,咣噹一聲,長刀被夔安砸在地上!
夔安領了石勒不殺的軍令,見韓據已敗,便兀自收了長刀,勒馬回到陣中,石勒陣中頓時鼓聲大噪,為夔安慶功!而韓據則是一言不發,灰溜溜地逃回陣中,向劉琨請罪,劉琨怒極,大罵道,
“敗我軍威,留之何用!”
當場就要斬殺韓據,眾將皆勸,劉琨倔脾氣又上來,定是不饒韓據,不料後面一員大將,閃身而出,衝劉琨作揖,道,
“主公,韓將軍雖敗,不過其一陣也,主公不妨暫且饒恕韓將軍性命,待吾破敵之後,再懲治不遲!”
劉琨視之,乃是崔悅,劉琨心中稍安,將韓據放置後軍,待戰後再議,劉琨看著崔悅,道,
“崔將軍,此戰定要取勝!三戰兩勝,也足以壯我軍威!”
崔悅領命,綽槍而出,大呼道,
“吾乃上將崔悅,誰欲上來送死!”
石勒還未搭話,只見支雄也不言語,揮舞長刀,拍馬而出,直奔崔悅,崔悅見支雄不言,大呼道,
“來者何人!留下姓名!吾不殺無名鼠輩!”
支雄道,
“囉哩囉嗦些什麼,老子是你爺爺支雄!”
崔悅大怒,綽槍與支雄鬥到一處,支雄的打法,招招拼命,毫不防守,崔悅長槍刺來,支雄也不躲身,大刀便凌空砍下,崔悅只能躲閃,支雄刀法剛猛,雄壯,刀刀見勢,虎虎生風,崔悅與支雄連鬥二十合,崔悅一槍照支雄心窩刺來,支雄卻是橫砍一刀,只見崔悅刺碎支雄胸口的護心鏡,而支雄卻砍中了崔悅的左臂,崔悅慘叫一聲,追於馬下,支雄奔馬正欲一刀砍死崔悅,不料卻聽見後軍鳴金之聲,支雄頓時想到石勒的不殺之令,於是刀口臨斬下崔悅脖子的剎那間,收了長刀,勒馬也回了本陣。
石勒鼓聲又是一陣大噪,崔悅也自向劉琨請罪,劉琨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聽對面石勒大呼道,
“越石!你已經輸了兩陣了,如果再輸一陣,你當遵守諾言,退出幷州!”
劉琨怒目圓睜,咬碎鋼牙,心中暗道,
“如若吾弟祖逖在此,休得他三陣,憑他三個一起上也不是對手!”
說罷劉琨就要綽起長槍,披甲於身,親自上馬交戰,此時劉琨已經四十六歲了,年過半百,髮鬚斑白,眾將阻攔劉琨,道,
“大將軍切莫不可如此!”
劉琨定是要上,眾將阻攔不住,突見一將已經飛馬而出,眾人視之,乃是大將閭嵩,劉琨心中暗道,
“此陣,定是要贏!如若還是不贏,就跟石勒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