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皇帝劉聰駕崩之時,留下了四位皇后,靳氏,樊氏,武氏,王氏,這些王后雖然年紀跟劉粲差不多,但是按照輩分,算是劉粲的母后,劉粲絲毫不顧及禮法制度,將四位美貌絕倫的皇后全部納入了自己的後宮,他這個喜歡上一輩的癖好,跟劉粲的父親劉聰一模一樣,劉粲的荒淫還甚於他的父親劉聰,劉聰雖然留戀巫山,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每逢動搖到國家統治之時,劉聰都會召開朝議,召集大臣商議,而劉粲則不然,在劉聰駕崩的當日,劉粲便上了靳月華的床,與靳月華肆意淫樂,父親的去世,劉粲一點也不悲傷。
劉粲不僅是娶了四位亂倫的皇后,還在民間蒐集了五百位美貌少女,充入後宮,以供劉粲淫樂,什麼國家大事,劉粲統統不管,只丟給了自己的太國丈,大將軍靳準。
正所謂昏君出佞臣,靳準見自己完全把持了朝政,遂逐漸燃起了篡帝之心,雖然靳準獨攬大權,但還有幾個人,擺在靳準篡帝的面前,那便是在劉聰駕崩之前,召來的那一串遺命大臣,太宰劉景、大司馬劉驥、太師劉顗、太傅朱紀,前將軍呼延晏和守尚書令範隆,靳準想要篡帝,這些人必須都要除掉,靳準畢竟老謀深算,眼珠子一轉,一條毒計湧上了心頭。
大將軍府。
“女兒啊!為父給你跪下了!”
“父親!父親!萬萬不可!”
靳準“噗通”一聲,跪在女兒靳月華的腳下,面容悲傷,眼睛裡不住地向外淌眼淚,靳月華頓時慌了,慌忙扶自己的父親起來,靳準只是不起,靳月華無奈,也跪在靳準面前,父女二人對拜。
靳月華用手給靳準擦著眼淚,道,
“父親,究竟何事,你且說來,我是您的女兒,又是當朝皇后,有什麼事情不能站起來說!”
靳準老淚縱橫,悲道,
“女兒啊,你還不知道,我們靳家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靳月華聽聞靳準所言,嬌軀一震,慌道,
“父親且說來!細細說來!”
靳準哭訴道,
“先皇剛剛駕崩,我得到訊息,以劉景,劉驥,劉顗為首的皇室宗親,看不過我們靳家權勢,要密謀誅殺我們啊!”
靳月華瞪大了眼睛,心裡的震驚,全都浮在臉上,靳準偷偷瞥了靳月華一眼,然後又是大哭對靳月華拜揖,道,
“我們靳家,就要被滅門了啊!”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靳月華嘴角顫抖著,不知所措,突然,她扶住靳準,道,
“父親當稟明聖上,為我靳家主持公道啊!”
靳準又是大哭,道,
“女兒,自先皇駕崩兩個月多以來,陛下從未召開過朝議,天天只呆在後宮,為父,為父根本就見不到陛下啊!”
靳月華扶住靳準,道,
“父親,既然如此,我乃是皇后,後宮之主,此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規勸陛下的!”
靳準大哭不已,拉著靳月華的手,道,
“為父一生沒有兒子,只有你和月光兩名女兒,只可惜月光為性不廉,竟然與侍衛私通,導致被殺,她也是我們靳家的恥辱,如今為父只能依靠你了!”
靳月華動情,抱著靳準大哭不已,少頃,靳月華離開,自回了後宮,不料靳月華剛走,大將軍府的內堂,便走出兩個人出來,一人是靳準的弟弟靳明,另外一名是靳準的侄子靳康,二人俱是被靳準矯詔升官,靳明此人被靳準提拔為車騎將軍,靳康更是不得了,身為衛將軍,掌握著京城的禁兵權,靳月華方走,靳準的臉上陡然換了另外一副神情,從地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靳康道,
“靠姐姐,此事能成嗎?”
靳準冷哼一聲,道,
“劉粲荒淫無道,此事必成,你們馬上回去準備一下,皆是隻要我一聲令下,當即拿下劉景,劉驥,劉顗,另外,像是範隆,呼延晏,朱紀等人,一併拿下!只要是敢攔在我們路上的人,全都要除掉!”
不幾日,靳準的陰謀便得逞了,劉粲不開朝議,天天只混跡於後宮花叢,靳月華又天天給劉粲吹耳邊風,劉粲早已經是非不分,於是下令由靳準全權處理此事,靳準當機立斷,下令將劉景,劉驥,劉顗,劉勵等一干親王全部抓住,於街口處斬,所有人,全部族誅殺,僅僅一日,平陽一千餘名皇室宗親,丫鬟婢女,全部被靳準屠殺乾淨,而劉粲,此時還被靳月華迷在了後宮,儘管宮外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劉粲也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