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城上的守兵百姓久聞劉粲暴戾,匈奴殘忍,都不願意歸降,其中一人大喝道,
“吾等誓死不降!”
說罷那人手持長棍,砸向高喬,高喬畢竟是久經沙場,閃身躲過,一刀砍死那人,罵道,
“誰若不降,下場如此!”
城上的百姓守兵皆怒,一擁而上,用木棒,農具將高喬活活砸死,其屍首扔下了城,劉粲見城內大亂,冷哼道,
“如此不堪,竟然也想與本王為敵?實在是不自量力!”
說罷劉粲一聲令下,兩萬匈奴兵馬一齊殺出,強攻晉陽!兩萬匈奴精兵猛將,對陣一萬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結果顯而易見,一盞茶的功夫,晉陽失守,晉陽城門大開,劉粲率兵進入城中,哈哈大笑,道,
“本王說到做到,既然不降,就給我屠城!一個活人也不許留!”
匈奴兵得令,持刀闖入百姓家中,見人就殺,晉陽城血流成河,累屍棄街,宛如地獄,慘不忍睹!
話說在晉陽城中,劉琨的父親劉藩,母親郭氏,妻子崔氏,侄子劉挹yi四聲,音同億)皆在城中,四人四處奔逃不得出,四面八方都有匈奴兵追趕,劉藩帶著妻兒侄子望北門奔逃,身後七八名匈奴兵追趕,劉挹年方十六,仗著一身血氣,拔出佩劍,大喝道,
“叔叔速走,我來擋住賊兵!”
劉藩扭身,正欲急呼不可,不想劉挹已經慘死於匈奴兵的刀下!
劉藩來不及長嘆,護著郭氏和崔氏往北門而逃,不料北門也被攻破,匈奴兵洶湧而來,劉藩年逾七十,依舊拔出佩劍與匈奴兵對戰,郭氏和崔氏則是躲在牆角!
兩萬匈奴兵在晉陽城殺戮了半個時辰,城內一萬多百姓軍民,盡被匈奴人屠戮殆盡,只剩下了劉藩,郭氏,崔氏三人,年過七旬的劉藩與匈奴兵對戰半個時辰,傷痕累累,血浸滿袍,卻是死戰不退!
劉粲親自引兵而來,下令住手,劉粲立於馬上,仔細端詳著傷痕累累的劉藩,心中靈光突然一閃,於馬上衝劉藩拱手作揖,道,
“莫不是劉琨之父,光祿大夫劉藩?”
劉藩體力不支,以劍駐身,冷眼撇著劉粲,道,
“你怎識得老夫!”
劉粲笑道,
“當年小王的祖父光文皇帝,在洛陽作為匈奴質子的時候,劉琨任司隸校尉,小王當時只有七八歲,有幸見過大夫一面,今日相見,依稀還有點印象。”
劉藩猛然咳出一口老血,用艱難抬手,用手指指著馬上的劉粲,罵道,
“彼時,若是讓老夫知道汝等如此禍亂中原,殘害百姓,定然拼出性命,也要將你斬殺!”
劉粲不屑地冷哼一聲,冷冷言道,
“小王與大夫,也算是故人,此時相見,當留大夫一命,不過小王已經下令屠城,所謂軍令如山,小王也是迫不得已!”
說罷,十幾名匈奴兵手持利刃,又圍了上來,正欲一擁而上砍死劉藩,突然劉粲爆喝一聲,
“慢!”
眾兵停手,不明所以地看著劉粲,只見劉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劉藩身後的崔氏!彼時崔氏年紀約莫三十七八,雖然青華不在,但也算是風韻猶存,劉粲最喜歡別人妻子,這一次,崔氏又被他盯上了!
劉粲見崔氏貌美,色心大起,用手指著崔氏,道,
“此女留於我今夜享用,其餘人等均可誅殺!”
劉藩大怒,又噴出一口鮮血,用劍指著劉粲,罵道,
“汝等……汝等……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