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子嗣?”
張本道,
“小人今年四十有七,家中已有一名老妻,因身體有佯,一直未能給小人傳代香火。”
劉曜又是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然後說道,
“本王戎馬多年,每一次打仗,軍中士卒都奮勇殺敵,本王都看在眼裡,如今本王攻破長安,本王賜你一名姬妾,你可願意?”
張本面色大喜,對劉曜叩首不已,劉曜用手指著劉氏,道,
“現在本王就把她賜給你,給你傳代香火之用!”
劉氏乃是堂堂南陽王后,聽見劉曜要把自己賜給匈奴人當小妾,心中崩潰,當即癱軟在地,大哭不已,劉曜扭身看著司馬模,道,
“南陽王,本王有一名士卒,跟隨本王多年,娶妻多年未有子嗣,本王想把王后賜給這名士卒做小妾,用於傳代香火,南陽王可否同意?”
司馬模儘管心中不捨,卻是無可奈何,現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更別提後宮佳麗了,司馬模慌忙上前,對劉曜作揖,道,
“小王后宮,大王儘可處置。”
劉曜哈哈大笑,面露驕色,然後看著面色大喜的張本,道,
“今兒就把這事兒辦了吧!你是掌馬官,這地方,就去馬棚吧!也讓王后多適應適應匈奴人的生活!”
張本喜不自禁,對著劉曜頭如搗蒜,叩的劉曜腳下的青石板都砰砰作響,然後攔腰抱起王后劉氏,望馬棚走去,劉氏聽聞劉曜此言,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司馬模後宮二十一名嬪妃,盡被劉曜賞賜餘眾將作為小妾,百餘名宮女,淪為軍妓,日夜遭受匈奴兵士姦淫摧殘,不出三日,死絕大半。
三千匈奴兵在長安城縱兵大掠,見人就殺,見財就搶,幾近將長安屠城,鮮血浸石,十街無人,但是儘管劉曜對於長安奉行了跟洛陽幾乎一樣的屠殺政策,但是對於這座富麗堂皇的南陽王府,劉曜卻派人專門把手,不允許兵士動其中的任何東西,因為在劉曜心中,一個更大的計劃,瀰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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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割據關中,自立為王!
只是現在,劉曜的大軍盡駐紮在下邽,長安城只有三千騎兵,實力遠遠不如劉粲,所以,當趙染向劉曜詢問,該當如何處置司馬模的時候,劉曜心中略一沉思,便下令,把司馬模及其兒子司馬黎送到劉粲處,由劉粲發落!
卻說這劉粲,在攻下了馮翊之後,率兵到達距離長安不過三十里的渭南駐兵,驚聞劉曜已經攻下了長安,心中是又驚又怒,道,
“這劉曜,如何比我快這麼些到達長安!而且攻地還這麼快!神兵天降嗎!”
不過劉粲惦記的,倒不是誰是攻下長安的首功,想來劉粲乃是漢帝劉聰的長子,將來劉聰殯天之後,劉粲要繼位大統,所以這誰的首功,劉粲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皇后劉氏。
劉粲此人極為好色,跟其父劉聰的劣行血承一脈,他從平陽起兵到如今這渭南之地,一路上搜羅女人入軍,上到五十歲老叟,下至十三四青蔥,劉聰無一放過,盡數收攏,供自己淫樂,自己享用完了之後,就將其發配為軍妓,劉粲打探道司馬模的皇后劉氏生的傾國傾城,氣質溫雅,其色心大動,天天想著一睹劉氏的芳華,不想聽聞押解司馬模的兵士所言,劉氏被劉曜賞賜給了兵卒張本為妾,劉粲大怒,把司馬模拉到自己面前,數落道,
“汝乃是堂堂南陽王,卻連自己的內眷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顏面生於天地之間!”
說罷,劉粲當場下令,斬了司馬模並其子司馬黎。
之後,劉粲對劉氏色心不死,派人暗中殺了張本,奪了劉氏,此時劉氏已有身孕,劉粲下藥打掉,把劉氏圈養在自己府中,成為地位低下的婢女,可憐劉氏一位堂堂的南陽王后,因為國破,淪為匈奴人小妾,之後,又成為了劉粲的侍女,苟延殘喘,了此一生。
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國破山河,天下無家。
暫不說長安之事,話說陳安帶著司馬模的長子司馬保,二人二騎,從長安逃出,沒走多遠,地上忽然豎起絆馬索,陳安和司馬保俱被摔在地上,周圍騰的浮出數千兵馬,把二人圍在中間,十五歲的司馬保驚恐地躲在陳安身後,陳安拔出佩刀,怒目而視!
少頃,一員大將身著金甲,胯下騎著一匹白馬緩緩從隊中走了出來,此人年約三十三四歲,面容偉岸,雄姿英發,頗有豪傑之氣,此人,陳安認得,此人姓姚,名弋仲,雍州刺史,扶風郡公,羌人,也是隴上羌族人的領袖,其左手邊的小將,名叫姚益,今年十六歲,是其姚弋仲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