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晉王朝的西京長安被劉曜攻破,劉曜率軍入城,趙染是對司馬模有著一肚子怨氣,幾人來到南陽王府,趙染坐在椅子上,對站在面前的司馬模大聲斥責,數落他的不是,其言多為腌臢之語,不可細敘,司馬模則是唯唯諾諾地低著頭,任由趙染辱罵,不敢回擊一言。
司馬模畢竟是南陽王,趙染昔日的主公,此刻如此被趙染言語羞辱,劉曜也有些看不過去,但是趙染為自己攻進長安,立下了汗馬功勞,劉曜也不好斥責趙染,便除了內堂,劉曜站在院內,仔細打量著南陽王府,心中被南陽王府的豪華所震驚!
劉曜乃是漢朝宗親,皇帝劉淵的兒子,自小也算是集榮寵於一身,從小到大,什麼沒見過,但是此刻,在這長安,在這南陽王府,劉曜感覺自己之前所見,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南陽王府雖然是王侯府邸,但是修繕地卻比洛陽皇宮還要豪華,覆蓋屋頂的,都是琉璃彩瓦,王府外的柱子雕龍畫鳳,牆壁上盡被貼上金箔,燭臺盡是由翡翠玉帶所制,其入堂的捲簾也都是由東海龍珠相串而成!內堂外的假山高聳,其內潺潺流水,其木森森,總而言之,整座南陽王府,真乃是玉樓金閣,富麗堂皇!比洛陽皇帝的宮殿和平陽劉聰的宮殿都要豪華數十倍!
劉曜對於南陽王府的奢華而震驚,一路從院內瀏覽至大堂,遙見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碼放著一尊金碗,劉曜指著金碗,但見這隻金碗其身雕刻九道龍頭,雖在屋內最不起眼處,卻閃著耀眼的光芒,劉曜對司馬模言道,
“南陽王,此為何物?”
司馬模低著頭,怯懦地說道,
“最近身體有佯,喉有清痰,此為小王痰盂。”
“什麼!痰盂?”
劉曜心中稍驚,隨後哈哈大笑,看著司馬模道,
“此時關中大旱,兵士腹無餘食,百姓易子而殺,而你南陽王,卻用由黃金鑄成的痰盂,你若不敗,那天理何在?”
司馬模此刻便是劉曜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其宰割,哪敢說半個不字,諾諾連聲道是。
少頃兩名匈奴兵押解著十幾名內宮女眷到大堂外,其女眷皆被凶神惡煞的匈奴兵嚇得魂不附體,劉曜視之,這些女眷個個皆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容,但見其中一人,頭戴玉簪衣著華貴,氣質不凡,劉曜走過去,問道,
“汝為何人?”
那女戰戰兢兢地答道,
“王……王后劉……劉氏。”
劉曜走上前去,用手輕佻地捻著劉氏的下巴,雙眼仔細端詳著劉氏,但見劉氏眉如青柳,唇似薄櫻,眼含桃花,雙頰如雪,不禁讚歎道,
“果然是個美人!多大了?”
劉氏戰慄答道,
“今年二十有一。”
忽然,劉曜扭頭問旁邊的匈奴兵,道,
“你叫什麼名字?”
匈奴兵當即跪拜在地,答道,
“小人張本,祖籍河西,乃是匈奴人。”
劉曜繼續問道,
“現軍中何職?從兵幾年?”
張本恭敬答道,
“小人現是軍中掌馬官,負責養馬,追隨大王已愈八年。”
劉曜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張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