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攻打敵兵的並非是北宮大將軍的兵馬!”
張斐心中一陣,遙看山腰,但見火光沖天,人生嘈雜,聲雷哄哄,援兵,敵兵混殺成一團,軍中軍旗,除了敵兵上書的“石”字,援兵上書“賈”!
張斐大呼道,
“吾乃西涼鎮北將軍張斐,山下援兵為何人!請大將軍名號!”
少頃,只聽一個雄壯的聲音傳來,
“末將乃是安定太守賈疋ya三聲,音同雅)!張將軍莫慌,賈疋少頃便能殺散敵兵!”
話說這賈疋,字彥度,乃是曹魏賈詡的曾孫,此人中正剛毅,自幼熟知弓馬,武藝高強,在軍中威望極高,此前曾依附東海王司馬越,並且率兵攻打關中的司馬顒,殺了司馬顒的大將馬瞻和梁邁,由此升遷為安定太守,後司馬模來到長安,賈疋便依附司馬模,成為司馬模帳下,與陳安齊名的大將。
賈疋奉司馬模之名,率領一萬兵馬接駕司馬晏,不想半路得知司馬晏遭到了李矩和呼延瑜的伏擊,被困澠山,李矩呼延瑜在山腰壘疊石牆,北宮純不能相救,賈疋便命人砍伐樹木,造了二十多臺霹靂車,于山腳狂轟山腰,石牆被砸毀,兵士被砸死,李矩和呼延瑜見勢敗,慌忙攜殘兵于山下竄逃!
李矩呼延瑜二人引著千餘殘兵死命從山腰逃到山腳,忽聽一聲炮響,山林兩側突然浮出萬千兵馬,為首一員大將身著銀甲,手綽長刀,一聲爆喝,聲偌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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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將休走!北宮純來也!”
李矩呼延晏一聽北宮純這三個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八魂去了七魄,哪敢與之交戰,撇下兵士死命奔馬掏出,二人二騎狼狽逃回澠池。
賈疋上山,見吳王司馬晏,頓時跪拜在地,道,
“末將救駕來遲,請吳王責罰!”
司馬晏死裡逃生,頓時老淚縱橫,在盧志的攙扶之下,摸索著,把賈疋攙扶了起來,抱著賈疋痛哭流涕,眾兵士看了,都十分悲切,不料萬人之中,一人突然喝道,
“好你個賈疋!吳王一行從洛陽逃出已經半個月有餘,你為何現在才到!害的吳王受苦!此後如果到了長安,老臣定會向南陽王稟明此事,治你的遲駕之罪!”
眾人大驚,回頭一看,說話的那人,正是豫州刺史閻鼎!
話說閻鼎與賈疋,二人從前便有舊仇,昔日閻鼎為豫州刺史,手下擁兵兩萬,因豫州大旱,軍隊無糧,便向周圍十幾個郡縣徵糧,其他郡縣慎於閻鼎勢大,不敢不給,時賈疋擔任古城太守,唯有古城,這個賈疋死活就是不給,藉口古城也是大旱,秋收無糧,一粒糧食也沒給閻鼎,閻鼎大怒不已,但是慎於東海王司馬越,也不便發作,二人的樑子,便是那時候結下的。
賈疋認出說話此人,便是昔日自己的上級閻鼎,賈疋走到前去,對閻鼎說道,
“閻刺史,有些話不怕當著吳王的面明說,昔日你去古城徵糧,賈疋身為古城太守,也是要安撫一方百姓,確實沒有多可呼叫的糧草,不過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今天下危難,還是希望閻刺史不要計較這些,當以天下為重!”
閻鼎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賈疋,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說本官心眼狹小,心無天下嗎!怎麼,你賈疋現在也學會汙衊了嗎?”
賈疋冷著臉,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去,沉默許久,突然轉身,一劍刺死了閻鼎!眾人驚呼不已!
賈疋把劍從閻鼎的肚子拔了出來,說道,
“此人心胸狹隘,非我不容!末將不得不如此,眾位莫要見怪!”
說罷,賈疋領兵帶著司馬晏一行人,駐兵弘農休息,準備西行入長安。
咱不提賈疋之事,話說石勒收到聖旨之後,心中猶豫不決,這明顯是個圈套,如果自己奉召,王浚依託鮮卑段氏的力量,其勢力跟自己差不多,冒然攻打王浚,自己必然折損厲害,但是如果不奉召,石勒又害怕漢朝起兵討伐自己,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遠遠不是漢朝的對手,未知這石勒究竟奉不奉召,各位稍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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