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必自謙,依末將看,這楚王就是個繡花枕頭,先前攻打洛陽,被北宮純生擒,此番又二度攻打洛陽,以十萬大軍攻打洛陽這座空城,打了三個月,硬是沒打下來,而且還不斷兵敗,由此可見,這楚王,也絕非世之良帥!”
“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劉和擺手道,
“萬萬不行,論打仗,朕不是楚王的對手,還是早早投降了算了,這個皇帝,朕不當也罷,回太行山種種地也行……”
“陛下!”
“陛下!”
劉銳和劉乘一同跪拜在地,頭如搗蒜,萬求劉和,劉和本就是無主見之人,實在是拗不過二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採納劉銳和劉乘的意見,率先下詔,讓楚王卸甲!
劉銳和劉乘相互對視一眼,暗笑而退!
楚王劉聰採納靳準的建議,把軍隊駐紮在離石城外五十里待命,果然,三天之後,皇帝劉和下來詔命,讓劉聰卸甲,劉聰以“為父奔喪,事後再議”為名推脫,劉和當即下令,讓石勒和王彌率兵攻打劉聰!
這下可給了劉聰藉口,盡起八萬大軍,以“主上無道,王令至庸”為名,攻打離石城!而石勒和王彌這二人,卻各懷鬼胎,都想著趁漢朝內亂之際,伺機獨立,逐漸擺脫漢朝,由此俱都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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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和站在金殿之上,下面排著兩排朝廷大員,殿裡的人聽著離石城外喊殺聲震天,心中肉肚驚顫不已,不知勝負如何,少頃劉銳,劉乘領兵前來,劉和驚道,
“兩位愛卿不去守城,來此為何?”
劉銳連鞋也沒脫,佩刀也沒卸,直接就走進了朝議之上,面對著劉和,也不跪拜,笑道,
“陛下,末將已經把離石城四門全都開啟了,一會楚王就攜兵入城了!”
“什麼!”
劉和和眾大臣大驚失色!此番,劉和才終於明白,劉銳和劉乘二人,早已經投奔了劉聰!原來此二人原來是靳準門下門人,靳準早在很多年以前,就篤定劉淵會立長子劉和為帝,於是為了劉聰的繼位,靳準煞費苦心,在劉和身邊,安插了劉銳劉乘兩名細作,劉和才能平庸,多年竟然未能發覺!
站在金殿之上的劉和用手指著劉銳,氣的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少頃又轉怒為懼,腳下發軟,癱坐在龍椅之上,少頃,劉聰帶著呼延翼的二子呼延晏yan四聲,音同咽)並兩千甲士直奔金殿,走到殿外,劉聰卻不進殿,眾大臣盡皆戰慄,驚悚不已,不敢言語,劉乘,劉銳跪拜在劉聰腳下,為劉聰行禮!
劉聰看著劉乘和劉銳,輕輕點了點頭,可隨後嘴裡吐出兩個字,
“拿下!”
眾甲士一擁而上,把劉乘和劉銳二人五花大綁,劉乘劉銳大驚,正要說話,不料劉聰手下兵士手快,將早已經準備好了破布團,塞在劉乘和劉銳的嘴裡,二人拼死掙扎,嘴裡嗚嗚,卻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劉聰站在殿外,抬頭看著金殿之上,驚恐萬分的劉和,口中連連冷笑,脫了鞋子,卸了寶刀,弓著腰,趨進到金殿,然後對癱坐在金椅之上的劉和三跪九叩,頌道,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和因為驚恐,不能言語,劉聰就這麼一直跪叩在地,沒有起身,這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劉聰是個多麼講禮數的肱骨之臣!
約莫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皇帝劉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太宰劉歡樂乃是劉淵叔祖劉宣的兒子,在朝中德高望重,劉歡樂見皇帝軟弱,便昂起頭,挺起胸膛,道,
“楚王,陛下讓大王起身!”
“謝陛下!”
劉聰的這三個字說的極度誇張,洪亮的聲音,在金鑾殿裡迴盪,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劉聰起身,道,
“陛下與孤臣乃是親生兄弟,同宗血脈,如今陛下發詔征討孤臣,必然是受到了小人的蠱惑,而據孤臣的猜測,這小人,定是殿外被縛的劉乘和劉銳二賊!”
劉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劉聰,竟然主動為自己說話,心裡想著,劉聰畢竟還念及兄弟之情,感動的眼淚當場就灑了出來,連連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