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五十知天命,田將軍信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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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徽道,
“不信。”
司馬穎輕笑道,
“孤也不信,所以才會敗在司馬顒的手裡,”
司馬穎頓了頓,又喝下第三杯,道,
“田將軍,如果孤死了,天下能太平否?”
田徽絲毫沒有考慮,直接說道,
“不會。”
司馬穎哈哈大笑,站了起來,看著牢窗外的一輪明月,道,
“只是可惜,孤死之無益啊!”
田徽依舊是滿臉冷漠,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道,
“大王,其實這番酒宴,非東海王的意思,而是下官給大王置辦下的,東海王託下官給大王送來一樣東西。”
說罷,田徽拍拍手,下人從牢外端進來一個木盒,司馬穎轉過身來,看著木盒,道,
“此乃何物?”
田徽道,
“下官不知,大王何不親自開啟。”
司馬穎把就被放在桌子上,把木盒捧在手裡,輕輕開啟,見到木盒中的東西,忽然哈哈大笑,但是這笑聲中,卻藏著無限的悲涼,屈辱和不甘。
木盒之中,是一截草繩。
笑指,司馬穎沉默許久,道,
“孤自從從長安城逃離出來,一連將近一個月都沒有沐浴,孤不想以這樣骯髒的身體去見泉下的列祖列宗,煩勞田將軍準備三鬥熱水,為孤沐浴更衣。”
田徽道,
“諾!”
司馬穎洗浴之後,躺在床板之上,被田徽手下活活縊死,年止十八歲,三個兒子也一同遇害,盧志親眼目睹司馬穎遇害,大哭,幾近昏厥,可憐成都王司馬穎,一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梟雄,就以這樣的方式,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司馬穎死後,田徽站了起來,準備走,不料馮嵩卻拉住田徽,指著已經哭暈的盧志,道,
“田將軍,這個人如何處理?”
田徽殺了司馬穎之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看著盧志,輕聲說道,
“東海王念盧志忠誠,無罪釋放,並且升任為軍諮zi一聲,音同姿)祭酒。”
說罷,田徽不等馮嵩反應,便離開了頓丘,回洛陽覆命。
話說段疾陸眷率兵殺進長安之後,血洗了這座千年古都,兩萬多無辜百姓被鮮卑人殺死,所有糧食,被搶奪一空,祁弘,宋胄,都不能制止,長安,成為了中原大地繼鄴城之後的又一座人間地獄!
不久,祁弘奉東海王司馬越之命,接晉惠帝司馬衷重回洛陽,重新立羊獻容為皇后,此番,已經是羊獻容五廢五立,可謂是歷經了人間的波折。
長安之戰之後,天下大權,握在了東海王司馬越的手裡,但是在司馬越的眼中,還有兩個人是眼中釘肉中刺,一個便是逃入太白山的河間王司馬顒,另一位,便是曾經的廢太子,清河王司馬覃,司馬覃日益長大,其聰慧異常,讓司馬越感到越來越不好控制,所以在這一次的重立羊氏為後中,並沒有立司馬覃為皇太子,話說兵敗之後的司馬顒結局如何,廢太子司馬覃的性命又將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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