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石超沒有機會了,兩側伏兵盡出,各執弓箭,對準了石超,萬駑齊發,石超左躲右閃,想逃出蛇谷,不料前後俱被巨石擋住了去路,可憐石超一員當世良將,就這樣被劉琨射死在蛇谷!
劉琨斬殺了石超,率領兵士又奔馬返回許昌,不料此時許昌已經是一片火海,原來劉琨疾奔滎陽攻打石超之時,段疾陸眷率領鮮卑騎兵殺到譙縣,劉佑不知深淺,出兵相戰,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段疾陸眷擊敗,劉佑死於亂軍之中,段疾陸眷乘機又攻破了許昌,劉喬也被段疾陸眷殺死。
戰無不勝的鮮卑騎兵,在平棘擊敗石超之後,又以五千兵馬擊敗了劉喬的兩萬兵士,天下震驚!
劉琨入許昌接了母親,返回了洛陽,其忠義孝心,古今難比,劉琨的威名也自是傳播於天下!司馬越尋獲劉琨這一元猛將,自然也是歡喜無比,加封劉琨為振威將軍,幷州刺史,領匈奴中郎將,引一千兵馬,北上鎮守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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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晉陽,兇險無比,北面是實力正在逐步強大的鮮卑拓跋部落,東面是王浚和與王浚交好的鮮卑段氏部落,晉陽處在虎口狼窩之中,司馬越也希望借劉琨的威名震懾住有想要入侵晉陽的胡族。
劉琨之事暫且不提,話說坐鎮關中的司馬顒,聽聞石超兵敗滎陽,三萬大軍盡墨,又驚又嚇,半夜急召張方等心腹入府議事,此時張方也知道了石超兵敗,正在自己的府內與心腹郅輔議事,下人來報,俱說河間王召見大將軍,張方便問郅輔,道,
“先生可知河間王深夜召我入府,必定是得知了石超兵敗一事,如若大王問下來,我該如何說?”
郅輔道,
“河間王性格優柔寡斷,多謀而少決,得知石超兵敗,內心必然十分惶恐和害怕,此時召大將軍入府,我猜,是想跟司馬越議和。”
“議和?”
張方道,
“我們還有五萬大軍,怎能如此不堪?”
郅輔看著張方道,
“非我郅輔不敬,昔趙王司馬倫亂政,齊王司馬囧高舉義旗討伐司馬倫,各地英雄紛紛響應,只有河間王,見司馬倫勢大,便與司馬倫沆瀣一氣,後來成都王司馬穎搖身一變,變出來二十萬大軍,讓河間王十分惶恐,緊接著又投奔了成都王,此事,張將軍是否還記得?”
張方輕輕點了點頭,道,
“這些事,我當然都記得,不過我是怕……”
郅輔看著張方,道,
“張將軍,你怕的沒錯,你與洛陽,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張將軍是否還記得“洛陽屠戶”這個渾號?如若河間王與東海王議和,東海王是萬萬放不過你的!”
郅輔的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張方的心坎上,張方慌忙跪拜在地,道,
“先生救我!”
郅輔拉起張方,道,
“很簡單,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河間王和成都王議和,只要不議和,張將軍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議和,張將軍只有死路一條!”
河間王府內,司馬顒憂愁異常,石超兵敗之事,讓司馬顒與司馬越決戰的決心徹底動搖,他害怕的不是司馬越,而是戰無不勝的鮮卑騎兵,少頃,張方,房陽,樓褒,郭偉,馬瞻等心腹都來到了府中,燭火之下,司馬顒的面容很是憔悴,司馬顒道,
“石超兵敗之事,你們可都知曉了?”
樓褒,郭偉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司馬顒道,
“石超一敗,雖然不是敗局已定,但是極大挫傷了我軍銳氣,孤的意思,接受司馬越的密詔,把皇帝送回洛陽,與司馬越化北黃河而治,不知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