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堅持不肯去幽州,各位愛卿認為,誰能擔此大任?”
眾人跟夷族都不熟,思來想去,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見劉淵又走了出來,道,
“大王,小人這裡有一個人選!”
司馬穎面上稍喜,道,
“元海推薦何人?”
劉淵恭敬地衝司馬穎作揖,然後說道,
“此人名叫審登,乃是北烏桓部落的大單于!”
司馬穎皺著眉頭,道,
“審登?北烏桓?此為何人?未聽聞過!”
劉淵繼續恭敬地說道,
“漢武帝自擊敗匈奴之後,匈奴列分成兩部,一部分遷到了烏桓山,被世人稱之為烏桓族,另一部分遷到了更遠的鮮卑山,世人稱之為鮮卑族,但是其實,還有一小部分聚集在烏桓以北,鮮卑以南,稱之為北烏桓,審登便是北烏桓的大單于,北烏桓環境惡劣,人煙稀少,勢力弱小,透過每年給王浚上供貂皮,靈芝,牛羊,以換取和平,審登於我交好,前幾日審登寫信告訴我,王浚起了吞併北烏桓之心,審登非常害怕,想讓小人替他拿主意,小人試想,何不就此機會,大王派出一名精明強幹的人去幽州,珠聯璧合,共誅王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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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穎略一沉吟,喜道,
“有如此之人,大事可成,去辦此事的,必須是孤的心腹,你們幾人誰可擔此大任!”
不料陣中一人閃出,對司馬穎作揖道,
“大王,末將空食俸祿已久,未給大王取下半點功勳,如今這事,末將毛遂自薦,定然擊殺王浚惡賊於劍下!”
司馬穎定睛一看,乃是和演,司馬穎大喜道,
“子近有勇有謀,此去,必然可成!”
眾人退下,盧志沒走,司馬穎用一種不捨的目光看著盧志,二人俱沒有說話,沉默許久,司馬穎終於是下定決定,道,
“孟玖就交給你去處理了,罪名定得多些,孤錯殺了一個陸機,已經讓天下英豪側目,不想再因為這樣的事再掀起波折了。”
盧志拱手作揖,道,
“孟玖欺君罔上,集結朋黨,死有餘辜,天下英豪恨不得孟玖早點死,怎會掀起波折?”
司馬穎擺擺手,盧志告退,第二日,孟玖就被盧志定下十重大罪,當日就被斬首示眾,其朋黨除了牽秀,均受到牽連,此事暫且不提。
話說在鄴城的寧朔將軍府,內堂,一行三人哈哈大笑,為首一人,身長八尺四寸,髯長三尺,棕黑茂密,其型頗為偉岸,此人便是劉淵,劉淵此時已經四十五歲了,但是仍然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跟白日在成都王府內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形象截然相反!
堂下兩人,其中一人身長九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身著布甲,此人叫呼延攸,時年二十八歲,乃是是劉淵的堂弟劉淵母親的哥哥的兒子),另一人約莫六十多歲,身材幹瘦,兩鬢斑白,身著布衣綸巾,手裡拿著一把毛扇,頗有些諸葛孔明的風韻,此人名叫劉宣,也是匈奴人,是劉淵的叔祖父,劉宣字士則,博學多才,好謀有斷,從小師從名流,乃是三國時期學術大家孫炎最為驕傲的一名弟子。
劉淵,劉宣,呼延攸三人笑止,劉淵道,
“司馬穎這小子,跟我玩心眼,他還嫩了點!”
呼延攸用粗厚的嗓音,笑道,
“這些漢人,都是蠢豬,那是我們大單于的對手!”
劉淵卻突然止住笑,瞥了呼延攸一眼,道,
“蠢豬?他們都是蠢豬,那我們是什麼,我們匈奴人被漢人壓了差不多五十年,我們豈不是連蠢豬都不如!”
呼延攸撇撇嘴,沒有說話,他一向不太會說話,劉淵也沒有怪罪呼延攸,扭頭看著劉宣,道,
“叔祖算的絲毫不差,這司馬穎果然起了吞併幽州之心!”
劉宣撫著白鬚,搖搖毛扇,道,
“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會隨著手裡的權勢變大,慾望也會變大,現在司馬穎坐鎮鄴城,他已經是勢力天下最高的藩王了,自然而然會想著吞併幽州這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