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言李特等眾兄弟於天蕩山落草為賊,且說那洛陽皇都之中,太子司馬遹不甘心受制於賈皇后,便暗中聯絡了一批對於皇室赤膽忠心的心腹大臣,而趙王司馬倫,侍中賈謐見太子勢力龐大,多次秘奏賈皇后殺掉司馬遹,但是司馬遹貴為太子,沒有合適的理由,是不能動他的,所以賈后也是甚為此事而憂慮。
東宮。
“太子!太子!”
一清早,偌大的東宮便傳來幾聲焦急的呼喊聲,兩個人一邊高聲呼喊,一邊往裡闖,一名太監攔住了來那人的路,道,
“左右衛率,太子還沒起呢。”
來人道,
“馬上把太子給我叫醒!”
“這……”
其中一來人一巴掌扇過來,打了太監一個趔趄,太監捂著臉頰,弓著腰,回了一聲“諾”便轉身進了寢宮。
此時的東宮已經被司馬遹完全掌控,所有的下人都被司馬遹清理了出去,重用了自己人,所以說話什麼的,倒也不必像以前那麼躲躲閃閃,衛率是負責東宮的保衛工作,按照禮制,手下有一百禁兵的調動權,也是太子黨內部中,唯一具有兵權的將領,而左衛率劉汴,右衛率趙俊都是太子司馬遹的心腹。
司馬遹整理好服侍,洗浴完畢,來了中堂,劉汴趙俊見禮過後,合口道,
“出大事了,太子!”
司馬遹坐在中堂上座,道,
“孤在這東宮之中,每天都能出大事,說吧。”
劉汴道,
“今兒的朝議下了之後,我聽聞幾名大臣說,這皇后,這皇后竟然不知道從那抱了一個娃娃,說是他前幾年生產之子,因為在武帝喪期生產,視為不詳,便一直沒有公開!”
司馬遹突然笑了,道,
“也真是難為母后了,竟然能想出這麼可笑的主意!”
趙俊道,
“今兒皇后公然把娃娃抱緊了朝議,當著眾大臣的面,誇這娃娃聰明伶俐,又不知道從那找過來一名江湖道士,在朝堂之上擺上桌案,一番裝神弄鬼的撲弄之後,這腌臢道士說這小娃娃命裡有天龍之相……”
司馬遹大怒,拍案而起,大聲怒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老婦是尋我短處不得,故意做的姿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劉汴趙俊忽然跪在司馬遹面前,哭訴道,
“太子殿下,如今皇后謀你太子之位已經路人皆知,我怕時間一長,太子您不是皇后的對手,咱們要及早下手啊!”
司馬遹緩緩坐了下來,看著劉汴和趙俊,道,
“你們有什麼主意?”
劉汴道,
“我們手下有一百東宮禁兵,現在,京都的禁衛也由趙王全權負責,您還記得嗎?趙王初次入京的時候,就提醒陛下提防皇后,他是可以信任的人,不如把趙王一同召進東宮商議大事,只要東宮禁兵和京都禁兵聯手衝入中宮,當即就可把皇后貶入金墉城!”
司馬遹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罷黜皇后,此乃謀逆之舉,孤沒有父皇的詔書,恐怕……”
“陛下!皇后覬覦太子之位已久,但是您知道皇后為何一直不敢對陛下下手嗎?”
劉汴哭訴道,
“就是因為束於禮法,她始終在想辦法,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來罷了太子您,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如果我們也被禮法束縛,那麼我們終有一天,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啊!望陛下三思!”
司馬遹沉默許久,想起這些年被皇后欺壓的窩囊樣,終於是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道,
“劉汴,你馬上去找趙王到東宮議事!”
“諾!”
少頃,趙王至,司馬遹一見趙王,竟然給司馬倫跪下了,哭訴道,
“趙王救我!”
司馬倫大驚,慌忙也跪拜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