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劍閣關接到了益州刺史趙廞的命令之後,開啟了關門,流民盡皆入關,當夜,益州內史耿滕擺下宴席,為御史李宓送行,還叫上了李特,李特帶上二弟李癢,三弟李流,四弟李驤以及僕人李攀一同赴宴,不料一行五人剛剛踏進廳帳門口,二弟李癢卻在背後一把拉住李特道,
“二哥,我聽得這內帳之中,有刀斧之聲,恐怕此乃鴻門宴!”
李特召集眾弟兄,道,
“朝廷之中,黨派之爭由來已久不知哪個的是恩人,哪個的是仇人,我已經在儘量隱藏身份,這個李宓,倒不像是個陰險狡詐之徒,我跟他也無冤無仇,不過眾弟兄還是要萬般小心!”
老四李流道,
“怕他個鳥,他敢拔刀,老子的寶刀也不是吃素的!”
“老四,不得無禮!”
李特進了廳帳,豎耳一聽,這內帳之中,確有刀劍之聲,不由心生謹慎,一行五人入了廳帳,只見御史李宓已經於上座坐定,旁邊坐著一肥頭大耳的官員,李特倒是不認識,廳帳的四周,站著四名軍士。
李特上前拱手作揖道,
“兩位大人都是朝廷要員,小人及其一干兄弟都是布衣草民,如此大宴恐折煞了小人,大人在上,小人給兩位大人作揖退下了!”
這肥頭大耳的官員,便是耿滕,只見李宓還未說話,耿滕倒是起身,連忙拉李特入座,道,
“賢弟不必掩飾身份了,你的兄弟李輔在前朝官拜前將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李特大驚道,
“大人如何得知?”
耿滕哈哈大笑道,
“諸位賢弟都能隱瞞身份,關外那些流民如何能隱瞞得了,隨便問一人,都知道。”
李特慌忙作揖道,
“小人的家兄的確是前朝前將軍李輔,小人一路隱藏身份也是身不由己。”
耿滕哈李特及眾位弟弟入座,道,
“我知道,你們的家兄曾經參加過鍾會的滅蜀之戰,怕來到這漢中,招致仇敵,不過幾位兄弟盡且寬心,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蜀中人民只要生活富足,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誰還有那打仗的心思!”
李特作揖道,
“大人所言極是。”
耿滕一個眼色,守在門口的王歡便看似不經意間,把廳帳的大門給關上了,但是這個細節,沒有逃過已經心有戒備李特眾兄弟的眼睛。
耿滕回到座位上,端起一杯酒,站起來,端到李宓眼前,道,
“下官我也不掩飾,之前,下官就流民是否入關的事情,與御史李大人,產生了一點過節,如今這件事情朝廷已經有了方案,還是希望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這杯酒,權當是下官給李大人賠罪了!”
“哼!”
李宓冷哼了一聲,然後把眼前的酒一飲而盡,耿滕面露尷尬,回到座位上,又是酌酒一杯,端到李特面前,道,
“我姑且稱呼你為賢弟,賢弟你不要怪罪下官,之前都是朝廷的意思,下官也是身不由己,把這杯酒乾了,權當是下官給關中的流民賠罪了!”
李癢在李特背後說道,
“二哥,這酒裡,怕是有麻藥,不能喝。”
李特端著酒杯,起身道,
“大人言重了,流民能夠入關,大人也有很重要的貢獻,小人不過是一介草民,不敢與大人喝酒。”
耿滕道,
“再怎麼說賢弟也是將相家人,前將軍的官職,可比下官大很多啊。”
二人絮絮叨叨幾句,李特始終是不喝,但是耿滕是咄咄緊逼,非要李特喝,二人正僵持簡,忽然李宓眼皮上翻,頭暈眼花,搖搖欲墜,以手指著耿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