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只是,流民之中已無糧可食,不消等個七八日,就算是等個三四日,恐怕也會有不少人因飢餓而死!”
李宓想了想,道,
“這樣,這劍閣關中,還有兵糧八十石,你去取一半,拿回關外,不要鬧事,靜待朝廷回函!”
“大人真乃是上天之德星,人間之善星,大人的善念之舉……”
“得了得了,別說了,退下吧。”
李特走後,一小卒叩門而入,李宓抬頭一看,原是方才站在那城牆之上打聽李特身份的小卒,小卒道,
“御史大人,您讓小人打聽的事兒,小人都打聽清楚了。”
“哦?說吧。”
“方才那幾個人,確實由關中流竄過來的流民,一共五個人,是四主一僕,其中年紀最長的叫李特,是家中的二哥,老三叫李癢,老四叫李流,老五叫李驤,他們在關中也是名門望族,都是將帥之後……”
“什麼!”
李宓心中一驚,想說什麼,但是卻最終沒有說,小卒被李宓打斷,不敢再說,李宓說道,
“你繼續說。”
“是,御史大人,他們的父親叫李慕,在前朝魏武帝年間,官至東羌獵將,是個四品武官,而李慕的長子,也就是他們的大哥,叫李輔,官拜前將軍,曾經跟隨鍾會滅蜀,並且在樂城,把蜀國的監軍王含給圍殺了,此事人盡皆知。”
“好了,下去吧!”
李宓忽然明白了自己何時曾經見過李特了,這位前將軍,和李特長得如此之像,李宓心裡暗道,
“這個李特,知道朝野之中黨羽複雜,稍不留神就可能碰見政敵或者死敵,而他李家也已經沒落了,於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李特,倒還是有些心計!”
李特取了些軍糧,拿回與流民吃,李宓也在劍閣關中靜待朝廷的回函,如此過了兩日,各自相安無事,不料第三日,一小卒拿著文函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李宓,道,
“大人!大人!文書!您的文書!”
李宓原本在堂上讀書,聽到小卒的呼喊,慌忙起身,道,
“朝廷文書竟來的如此這快?”
小卒道,
“大人,不是朝廷的文書,是益州的刺史趙大人的文書!”
李宓心中一驚,連忙把文書取過來,只見上面寫道,
御史李宓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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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關中戰疲,王野崩催,百姓流離,吾實為痛心,天下子民,無是關中,亦或益州,皆是我大晉皇帝之子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流民之慘狀,大晉皇帝甚為憂心,如今關中敗而益州興,流民之眾,可盡往益州逃避,上可讓皇帝寬心,下可讓流民安業,此為天道之合也!
益州刺史趙廞上言
李宓大喜,急忙命小卒把內史耿滕叫了過來,把文函拿給耿滕看,耿滕看完之後,大悲道,
“刺史大人怎能如此不辨明理,偌流民入關,不能截止,益州必亂!”
李宓怒道,
“此為趙刺史的憂國憂民之舉,耿滕!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那你要違抗刺史大人的文函!”
耿滕慌忙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李宓道,
“那內史大人,儘快去準備流民入關的事宜,今晚,這關外的流民,本官要求全部入關!”
耿滕憤憤而退,李宓馬上派人去關外找到了李特,俱言刺史趙廞的文函,李特跪在地上,對趙廞的文函感恩戴德,大喜而去,此事暫且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