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肯定是有好事情,如何不叫上我!”褚之鴻兀自壓低聲音喊著,但楚升完全不搭理他,只是揮掌在鼻端掀了掀,搖頭道:“聞一聞,這院子裡都滿是戀愛的酸臭味。”
說著,楚升便推著邢之南往外走去,一邊回頭看向褚之鴻道:“這些活計還是要我們去做吧,你這現充快些回去吧,半夜還想四處閒逛,小心遇到fff團執火把來燒了你。”
“這又是什麼?”褚之鴻無奈叫道,但見楚升二人真沒有停留的意思,便直接出了院門往外行去,他便是又急急奔回房中穿衣。可一轉頭,景子梅已經醒來,俏麗的臉上還依舊是睡顏未息樣子,見褚之鴻這樣子於是問了起來,後者急急答了兩句,便囫圇穿好衣物,自牆壁上取下長劍,推門追了出去。
月光似水,傾灑峰頂,楚升二人一前一後走著,邢之南為他指引著路,不一會兒便已是到了那院門前。
楚升抱劍而立,靜靜的看了片刻,忽的笑了,回頭看向邢之南道:“走罷,且隨我料理了這五個門派敗類,好教他們也知,我亦非是可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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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五人,自然也是身在虎穴,食睡不安,原本便都是聚在一同聊了半夜,三兩句不離心間擔憂。可終究來也是來了,商議了半夜也沒個結果,便最終只得出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結果,於是才無趣散去,攜著倦意臥床而去。
這倪嶽便也正是這般,雖是睏意襲來,但他卻始終不敢睡下,那窗外枝葉搖曳,便都是讓他緊緊繃著神經,他那枕下更是壓著長劍,便是要為防備一二。
只是他也畢竟不是鐵人,和衣睡下後,輾轉半天終究是昏昏沉沉,這片刻本已是睡意朦朧間,卻突然有院門開關“咯吱”聲傳來,在安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尖細,倪嶽登時便坐起,右手已是帶出長劍,明晃晃利劍在手,這才讓那心頭忐忑安定幾分。
腳步聲漸漸逼近,他更是右眼直跳,便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湊到近前,透過窗紗朝外望,便有一個人影右手執劍,一步步行來,驚得他心頭狂跳不已。
腦中急忙轉圜,他這人也是素來便有急智,且小心按著步子,俯身往窗戶處行去。
來到窗前,那人影已是在門前站定,他更加不敢停留,一個鷂子翻身便越窗而出,本要急忙乘著速速逃離,但剛走得三四步,卻也是不由得在原地站住。
明月之下,一白衣少年正翩翩立在柳樹下,那溫潤的笑顏轉來,便是抱劍笑道;“倪嶽師兄,夜已極深,不去睡眠,卻如此鬼祟...是所為何事啊?”
“楚升...你這廝!”倪嶽此刻哪裡還不知正是著了楚升的道了,便禁不住咬牙提劍,目光卻四處瞟著,心中暗暗計較將從何處逃離。
“非是要趕盡殺絕不成!?”
楚升面色溫和,寬寬笑顏依舊,一步一步滿是隨意上前,口中只是道:“恕師弟不知倪師兄所言何事...”
見他到了這番圖窮匕見之時,還要維持著君子的形象,倪嶽更加心中暗恨,便痛聲喝道:
“你當真是要行同門相伐一事,便是如何又有何顏面對老掌門!?”
“呵...”
楚升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搖頭肅聲道:“本是叛門之徒,我也不欲計較,但你五人卻暗藏禍心又歸,欲奪我楚家基業,即已行得這番事...你倒是還有顏面提及吾父!”
此刻儼然已經是撕破了顏面,那倪嶽也是長吸得一口氣,便振劍上前,迅疾如風,迎面直直刺去。
“錚!”
劍身與劍鞘相格,楚升甚至都沒有真正出劍,只是把手一轉,那長劍便如同臂指般,好似遊蝶翻飛,直接壓下了倪嶽長劍,格開對方劍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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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五人不守規矩,無恥之尤,但我楚升自然不會如此。”楚升淡然輕笑,劍鞘忽而再轉,末端點在倪嶽胸口之上,混元勁氣勃發,便直接擊散了他全身氣勁,後者接連退得數步,終究是跌坐在地。
“我不曾以利刃相向,便已是尊我亡父,給爾等留了顏面。”
未曾想一個照面,便是被楚升輕巧擊敗,倪嶽當真是癱坐在地,內心不知作何言語。
他心中更是無法理解,為何楚升束髮之齡就有這般武功,甚至可比那尺木山吳掌門般。思思念念尋不到緣故,也只能是認為楚升有得奇遇,倪嶽便無奈一聲苦笑,道:“你有奇遇,武功倒是突飛猛進,怪不得搏得君子劍美名。”
“事已至此,我便也是再無話可說...”
“如此甚好...”楚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去糾正他的想法,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口中吩咐道:“之南,且將其人縛了,等會那現充就要來了,便讓他跟在我們身後收拾。”
邢之南只是應下,心中則是暗道:看來自家掌門對於這個什麼的所謂“現充”深惡痛絕,自己可是萬萬不能變成現充,免得引來掌門厭惡。
不等多時,那褚之鴻果然匆忙奔來,但楚升與邢之南卻自是轉去下一人院落了,只留下倪嶽被縛在院落中,褚之鴻尋了一圈也是鬱悶的看見了這傢伙,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那倪嶽言語苦澀,終究啞著嗓子無奈道:“楚...”
“掌門吩咐,且讓你提著我跟著他們往下家去...”
褚之鴻:“......”
對於楚升而言,邢之南當真是極好的副手,其人性子靈敏,又能幹事。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人能夠理解到楚升的意思,隨時可提前做好佈置。比如這五人的安排,邢之南恐怕也是已經猜到楚升心中念頭,正是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楚升定然留他五人不得,且必定是速速處置。
因此,五人皆是被邢之南分開安置,但卻又是相鄰,都處在峰上偏僻處,就是鬧出些動靜來,也當是吵不到他人。
這番一路行來,楚升且又料理了那趙友、胡文二人,下一處便是五人中領頭的劉餘住所。
一者逼,一者堵,自然毫無懸念的將劉餘擋下,其人倒是心機深沉,自知逃無可逃,當下便是雙膝一軟,登時跪在原地,叩首哭訴道:“掌門...還望掌門理解啊!”
他當真是涕泗橫流,聲聲泣血,悲訴道:“那尺木山姓吳的掌門尋來我,便是逼我歸峰為他謀事,還說上則需掌握峰上權柄,下則需攪亂峰上人心。且那人又以收入核心弟子作為引誘,但弟子如何能從,自然是表面上滿口應下,身在曹營心在漢,這便正要同掌門細細說來,不敢有絲毫隱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