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久屹並不敢問自己。
他看了看湛暝投來的目光,幾乎想問‘你很信任我嗎?從何時,又何故變得那麼信任一個殭屍呢?僅僅是因為……’
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後悔了,決定掩埋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拐開話題道:“鐘樓主認為虛無的跟蹤者是衝我來的。”
久屹不知道湛暝是否覺得他這話前言不搭後語,只知道自己說了些不應該說的,得想辦法拐開話題。
這樣莽撞的自己幾乎令久屹有些意外。
“你別多心,這並不會讓我對你有什麼懷疑。”湛暝看著莫名其妙狐疑起來的久屹定定的道。
“其實如果你們有什麼懷疑也是可以理解的。”久屹還是淡定的把話圓了回來,接著淺笑道:“畢竟我身份特殊,來歷成迷。
樓主將我收歸麾下,自然是頂了好大的風險。當此之時,又恰逢有人探查我的行蹤。
好巧不巧,他探查的不是通冥坊的幾位老資格,偏偏是我這個涉世未深的愣頭青。
若我是你們,自然也會有所懷疑。
除了那人到底想對通冥坊所為何圖,自然也會想,或許他只是針對我的,也就是我自己惹來的麻煩。
甚至會想會否是我走漏了什麼通冥坊的秘密,從而招至麻煩,又或者會懷疑我是否是哪裡派來的細作,故意露出了什麼馬腳引來了探馬。
不過說實話,這些我也沒有頭緒。目前為止,無甚可為自己辯駁。”
久屹說完抬眼看了看湛暝。他說了這樣多,湛暝卻一直默不作聲,還是那樣的神情定定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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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久屹故意將氣氛搞得如此凝滯,他只是不理解,人是如此感情用事的嗎?
僅僅因為十幾日的相處,一絲朦朧的情愫,會讓一個沉著理智的人卸下全部的戒備。
就像這個人對他的疑心和警戒連一個平頭百姓都不如,更何況他還是個身經百戰的法修。
久屹不信,或許因為是個老江湖,喜怒不形於色……
“除了為探查通冥坊的底細,那探馬的目的或許還有許多其他的可能。”似乎是為了讓湛暝清醒些,久屹垂著眼自顧自的繼續道:“但最有可能,是為了乜寒涯。”
說到這裡,久屹明顯感覺湛暝的手緊了緊,隨即又恢復了。
“他們終究是要把乜寒涯的屍身尋回去的,早晚會找到我的。”久屹這樣說著抬眼看著湛暝。
湛暝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少見的光,那種感覺談不上悲切,也算不上恐慌,就是很沉靜但看了讓人心不由得跟著寒了起來。
但很快又冷冽起來:“他們?是閻邵雲嗎?”
久屹卻只是垂眼輕笑了一聲,似乎一句不想多提。
這就是久屹為何常常覺得自己時日無多的原因。欠人的總歸是要還的。
可久屹的情況不同,他欠人家一個身體。但還了以後呢?久屹又會在哪裡?這個原本沒有名字,沒有歸宿的生靈要何去何從?
久屹沒有靈魂,只是在這具屍身上萌生的靈智。那人要乜寒涯重生,要乜寒涯的靈魂帶著前世的記憶重新迴歸至這個身體之中。就要抹去這個多出來的靈智……
久屹終歸是要湛暝知道,這一切還不如一場夢來的實在。
湛暝看著默不作聲的久屹,不知有沒有因為久屹的話而變得清醒,但眉頭深深的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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