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將玉扳指放在眼前打量了一會,宮祈寒目光幽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中忽然浮現出一抹殺意。
這抹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放下抬起的手臂,宮祈寒身形一動從軟榻上做了起來。
“文念。”
書房外守著的文念聽到宮祈寒喚自己的名字,與同樣守在門外的畢秋對視了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主子!”在距離文案三步之外站定,文念垂著眸子抱拳行了個禮。
宮祈寒端坐在軟榻上,文念剛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準備抬頭,就聽到他們家主子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國公府私養的那匹死士可有下落了?”
原本準備抬起的頭再次低下,文念雙手抱拳沉聲開口:“回主子,已經查出來了!”
文念此時雖是微微垂著頭,出口的聲音裡卻夾雜著明顯的怒氣,就連垂著的眸子中也染上了冷意。
這個夏文洛真是夠膽子,他們暗靈已經多少年沒有接到過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了,莫不是真的以為他們查不出來這背後是誰在搗鬼。
還是以為他們能夠與玉王府拼個兩敗俱傷沒有精力去找他的麻煩?
真當他們暗靈在外的兇名是被人誇大其詞誇出來的?
宮祈寒摩擦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冷聲開口:“既然查到了,就交給你去處理!”
文念常年跟在他身旁,能夠一直打理著他手下的暗勢力,也絕非什麼純良之輩,那批死士落到他的手中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沒有猶豫,文念再次抱拳行禮:“屬下明白!”
他正窩著火氣沒處撒,這群人現在是送上門來讓他洩憤的。
宮祈寒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麼。
待書房內再次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宮祈寒又開始無意識的摩擦手指上的玉扳指。
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之後,宮祈寒盯著玉扳指也愣了愣。
從這玉扳指戴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就漸漸養成了摩擦這玉扳指的習慣,如今看著這玉扳指,少年那興沖沖的將玉扳指套在他手指上的畫面依舊清晰無比。
當日少年囂張的一人獨戰群雄買下這玉扳指只為討他一笑,而今少年卻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想到那個畫面,宮祈寒突然煩躁起來。
他盯著手上的玉扳指半響,明明越看它越煩躁,卻還是未將這讓他心煩的東西取下來丟在一邊。
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宮祈寒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還守在書房外面的畢秋見宮祈寒突然出來,疑惑的看向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主子:“主子,可是有什麼事?”
然讓畢秋錯愕的是,宮祈寒連看都未看他一眼腳步不停的往外而去。
畢秋覺得此刻的主子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那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見宮祈寒往外而去,他只能匆忙的跟上以防發生了什麼意外。
感覺到身後畢秋跟了上來,宮祈寒的腳步頓了頓沒有阻止的繼續往外而去。
跟著宮祈寒一路出了暗道重新回到那個被佈置的與花房沒有區別的書房內,見宮祈寒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畢秋無奈只能繼續跟著。
只是出了寒王府之後,畢秋察覺到宮祈寒所走的方向,頓時瞪大了眼睛:“主子,咱們這是去玉王府?”
玉王府可不就在這個方向嗎,他家主子與其他人又沒有什麼交際,能讓主子大半夜的往那個方向而去的他首當其中的想到了玉王府。
這一次宮祈寒倒是沒有再不理他,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儘管這聲“嗯”只是聲帶振動發出的輕聲,卻還是毫無阻礙的傳入了畢秋耳中。
畢秋心底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主子大半夜的匆匆往玉王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