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從皇宮回來看到公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心裡有多慌亂,一直被認為無所不能的公子居然昏迷不醒,就像是信仰倒塌了一般,整個世間都灰暗了下來。
也幸好凌一等人再三向她保證公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否則她絕對做不到安安靜靜的在王府內等了兩日。
蕭風理解她的心情,當下再次點頭肯定。
再次得到確定,凌五表面看不出什麼,內心卻鬆了口氣,兩日來一直壓的她喘不過氣的稱重氣氛終於在得到玉韶華無事的結果後散去。
寒王府地下練兵場,魏安易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有些緬懷,身後有腳步聲漸進,魏安易收回放在練兵場上的目光,轉眸看向來人:“玉王府的那孩子如何了?”
“昏迷不醒!”冷淡的四個字依舊是沒有什麼情緒,然那眼底深處複雜的情緒卻表明了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魏安易嘆了口氣,從教場邊緣踱步走到了他面前,抬起收臂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並不怪你。”
他如何知不道自己這徒弟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反應,心底卻在自責呢。
那日本應該是他帶人前去埋伏的,卻被宮祈寒制止了,最後換成了宮祈寒親自帶人前去暗殺。
為了將這場戲做的更加逼真,宮祈寒這一次並沒有提前通知玉韶華,本是打算糾纏一番就撤退的,哪知道暗處竟會突然射出了一枚飛鏢。
而原本可以避開這枚飛鏢的玉韶華竟是為了玉奚辰和那個孩子直接擋下了這枚飛鏢。
“可查清楚了暗處放冷箭的人是誰?”
“國公府,夏文洛。”說出這六個字的時候,宮祈寒原本冰冷的眸子更加的冷冽,幽深的墨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個夏文洛當真是好膽子,衝著玉韶華下黑手不說事後還將黑鍋甩給了暗靈,甚至順便將東離也拖下了水。
“夏文洛?”對於這個人,魏安易有幾分意外。
他在北辰國待了也將近十幾年,雖從未在人前現身過,但該知道的可是都清楚,夏文洛與玉韶華並無什麼交際,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夏文洛突然會對玉韶華下手。
宮祈寒知道他想問什麼,主動為他解惑:“前段時間夏文洛的兒子被燒傷去玉王府請求蕭風出手醫治,卻被玉韶華坑了三十萬黃金。”
“如此,怪不得。”原來是被坑了不甘心,準備卸磨殺驢。
“外面關於暗靈刺殺玉世子的訊息,也是他放出去的?”這點雖只是猜測,但魏安易基本能夠肯定是他做的了。
宮祈寒點了點頭。
“他曾花十六萬兩黃金來暗靈買玉韶華一命。”
結果錢是花了,人卻沒死成。
不用宮祈寒說的更加詳細,魏安易就已經猜到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買兇不成反而花了不少錢的夏文洛連帶著暗靈也記恨上了,所以趁著這次的事情直接將黑鍋甩給了剛好那個時候也在場的暗靈。
“玉王府那孩子有蕭風在身旁守著,應當不會出什麼事情,你若是不放心便尋個機會去看一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相必你已經有了打算,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局面,對我們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怕他依舊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出不來,魏安易開口勸解,這孩子看起來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但若真的陷入了一個死衚衕無人開解,對他會有不小的影響。
“嗯!”
對於魏安易好心的安慰,宮祈寒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知他是當真將魏安易說的話放在了心上還是隻不過隨口應下。
對於他這副絲毫沒有情緒波動的反應魏安易也早已適應,不管他有沒有放在心上該說的卻還是都未落下。
魏安易在說話,宮祈寒卻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師父,你可以回去了!”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魏安易有些摸不著頭腦,回去?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