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眼神一冷,抬手輕易的接住了何嬤嬤揚起的手臂,在夏妍麗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的就是何嬤嬤的痛呼聲。
漫不經心的收回放下了抬起的手臂,凌五轉眸眼神凌厲的看了夏妍麗一眼:“婢女就算是不知禮數,那也是世子的奴婢,還輪不到一個姨娘的下人來教訓。”
說著,她意有所指的有看了一眼垂著胳膊的何嬤嬤。
“不過是個下人的下人,有何資格來教訓我。”
何嬤嬤被她這直白的話語諷刺的面色微紅,忍著手臂出傳開的疼痛重新在夏妍麗身後站定。
夏妍麗也被凌五這直白的話氣的面色通紅,不過她不是羞愧,而起氣憤。
她在玉王府生活了十多年,早就受夠了被人壓制著的滋味,如今好不容易熬到百里雲煙死了,玉王府就她一個女主人了,卻被人指著鼻子罵不過是個下人,這讓早就以玉王妃自居的夏妍麗如何受得了。
“放肆!”
縱然心裡恨不得撕了凌五那張惹人厭的嘴,但夏妍麗也不是個傻的,剛剛她都沒看清凌五就廢了何嬤嬤的一條手臂,可見也是有些身手的,夏妍麗也不敢和她硬碰硬。
只能厲聲呵斥出這兩個看起來很有氣勢實際上沒什麼威懾力的字眼。
凌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眸中帶著不屑:“一個妾室卻跑到世子的院內撒野,你才是放肆。”
真當她是外面的那些沒見識的小丫鬟嗎,被她呵斥一聲就瑟瑟發抖。
妾室,無論多麼得寵終究是妾室,又豈能和嫡子嫡女的身份相提並論。
“你……,哪裡來的野丫頭,如此不知規矩如何能照顧好世子,還不給我帶下去。”
夏妍麗被她氣的滿面通紅,打她們打不過她,講她們也講不過她,此時夏妍麗也只能仗著身份壓她一頭了。
她這一吼讓凌五將目光停留在了她上身,此時竟是露出了和凌二等人一樣的看白痴的目光,外加幾分同情。
凌五此刻是真的滿同情眼前這個白痴的。
整個玉王府的人都知道焦華苑的侍衛只負責守衛世子的安危,除了王爺世子和二公子外沒人指揮的動,她一個妾室竟然還想著指揮這些侍衛?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喊出那句話的。
喊出這句話之後,夏妍麗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焦華苑的侍衛根本不是她能指揮動的。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這場面是如此的熟悉。
一天前這樣的畫面剛在焦華苑上演過一次。
“這位,夫人,還是請回吧!”沒有理會她的尷尬,凌五在她喊出那句話之後再次抬起手臂擋在了她面前。
她在夫人二字前特地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麼稱呼夏妍麗。
掃了眼被何嬤嬤放在地上的花盆,夏妍麗眸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又忌憚於凌五眼神中的凌厲,冷哼一聲:“何嬤嬤,我們回去。”
“等等!”
就在兩人快要踏出院門的時候哦,身後又想起了凌五的聲音,讓兩人頓住了腳步。
夏清蘭轉頭目光不善的盯著凌五。
凌五指了指地上那盆火紅的盆栽,冷聲開口:“這東西拿走!”
夏妍麗怒瞪了她一眼,視線往玉韶華的房間看了一眼,總歸是緩和了語氣:“這盆栽是我進宮時在皇后娘娘宮中碰到的,見這品種難有又是火紅色,想著世子極愛紅色定會喜歡便討要了來,今日來便是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