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重生那晚,毫無遮掩的渾然殺伐,在這一刻,盡數展現!
沒有了掩藏、沒有了猶抱琵琶半遮面,這一瞬,赫默終於透過她那張清靈優雅的表象,發掘到她的靈魂。
原來,她的真容,竟是這樣!
驚心動魄,震撼心扉!
赫默忽然閉眼,血脈裡的興奮幾乎在竄動地要飛奔而出,這一刻,他倏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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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篤定非凡、意味深遠!
冷奕瑤轉身,推開了門,外面主廚早已經被弗雷提溜到老遠,消失得無影無蹤。埃文斯站在草坪上,就這麼直直地望過來,那一身漆黑,伴著他臉上的眼罩,像是凝固成夜間最危險的一道光。光芒畢露,誰與爭鋒!
漆黑的夜晚,月色成了最好的點綴。
冷奕瑤站到他的對面,在對方那灼亮的眼睛上微微一頓。
“想比什麼?”她的聲音很隨意,沒有一絲顧慮,像是隻要他願意,無論是什麼內容,她都可奉陪。
這樣的自信,這樣的篤定……
埃文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底沸騰的鬥志,抬頭看向赫默:“元帥有什麼建議?”
“不許用槍,其他隨意。”他教過她重劍,聽過她會彎刀,但是槍,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需要任何證據,就是知道她是這行的頂尖玩家。不管今天的比試結果如何,他不想,會有人誤傷。不動槍,是他的底線,其餘,隨他們。
“既如此,不如直接比武,誰先擊倒對方誰勝。”埃文斯自最初的時候,就跟隨赫默,一個眼神,便能看懂對方的意思。他摘下眼罩,在那份皎潔的月光中,對著她微微一笑,彷彿那個文弱書生在這一刻瞬間化為刀劍,整個人的靈魂都變得堅不可摧。
“不好。”她卻抬頭,平平靜靜地否定了他的提議。
“為什麼?”埃文斯少有地露出驚訝之色,難道是嫌比武臺太過直來直往?還是說,弗雷臉上的青紫讓她有所無慮?
“不公平。”她只說出這三個字,無視埃文斯臉上剎那間的青白交錯。
他的右眼看不見,天生便是落了弱勢,可她這三個字,無異於赤裸裸地將他的不足曝光在所有人面前,好不婉約。
“那你有什麼提議?”埃文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就他所感知,冷奕瑤並不是看不起他,而是真的覺得這樣的比武方式不適宜,那麼,她又有什麼好的提議?
“矇眼,我們都蒙上眼睛。比武照舊,只是,不能再用眼。”她笑,滿臉輕鬆。
弗雷把主廚丟到外間去了之後,一路疾走過來,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他幾乎不可置信地望向冷奕瑤,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男女體力上,天生就存在體能上的差異,本來這樣的比試,是埃文斯佔得先機。但鑑於他的右眼,不過是優劣互補,勉強打平。就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嫌棄不公平,且是要求自己也蒙上雙眼。她知道為了訓練自己、克服眼睛的差異,埃文斯花了多少年的功夫?
她這是明擺著落於弱勢……
“空間太大,如果具體太遠,並不適合快速決出勝負。”埃文斯蹙眉,弗雷想的什麼,他自然也一目瞭然,只是,她太傲氣了,傲得理所當然。隱約透出不想佔他絲毫便宜的意思。
這般傲氣,是從哪來的自信?
她可知道,她面對的是誰?
他從元帥起事時到後來白澤執掌秘境,究竟經歷了多少,才錘鍊出如今的錚錚鐵骨?
“取一根繩,十米長,栓於我倆身上。無需試探,只要願意,一拉繩子,便可直接知道對方的位置。”她氣定神閒,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蒙上眼睛,看不到對方又如何。只要能觸到,只要能感知到,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公平。
她有她的傲氣,既然同意了比試,就絕對不允許一絲的僥倖。
“按她說的做。”沒等埃文斯再開口,赫默直接首肯,讓弗雷去取繩子。
空氣中,一下子像是被什麼蟄了一般,氣氛怪異得緊。
弗雷強自收起臉上目瞪口呆的表情,按照元帥的要求去取了繩子和矇眼睛用的絲帶。在回來之前,腦子裡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親自走到近衛官留守的值班室:“今晚,草坪那邊的監控斷開,通知下去,誰都不要靠近。”
近衛官表情一愣,心想,除了元帥、埃文斯、弗雷,還有那個冷小姐在府裡,這樣的交代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