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高優勢在哪兒,他挺著腰板逼近,就是一副可拿捏宋輕昭的畫面,可沈祺沒有,就那麼坐在小榻邊,讓宋輕昭坐在他腿上,他俯身抬頭。
跟後面他們發生關系後的每一次相處一樣,他除了引導宋輕昭,就是遵循,預設跟隨他的任何視線。
宋輕昭自是發現了這一點,突然就眼神閃躲了一下,解釋說:“也不是不想,只是覺得這裡不合適。”
他越說聲音越小,尤其發覺頭頂那一道視線漸漸滾燙起來,他幹脆別過臉,但耳根紅暈乍現。
沈祺捏著他手心,嗓音低低:“你也捨不得我走是不是?”
“...”
宋輕昭總覺得他這句話是在問,你也想的是不是。
只是怕自己臉皮太薄,會鬧別扭,所以換了一個委婉的詞。
宋輕昭側身瞪他,卻與他認真的視線對上,話兒咕嚕一圈,最後憋出了一句:“這裡不行,等這邊事情結束回京,你,你先回京城等我。”
沈祺欣賞了一會宋輕昭說這番話語時的艱難,眼裡漾出一抹笑意,雙手環住他,在他耳邊低喃;
“等結束就可以嗎?”
宋輕昭胡亂點點頭,想結束話題,誰知那人突然就吻了上來,柔和的笑變成難舍的情緒在眼底綻放。
沈祺指尖扣著他的手,一隻手帶著捂到了自己心髒的位置,拉著他感受了好一番,才啞聲說:“那你別忘了。”
最後宋輕昭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結束話題的,只知道燭火燃盡後,他被沈祺抱著一同在小榻入眠。
隱隱約約記得,那人睡前還黏糊的緊,一定要自己面對面睡。自己稍稍移開一點弧度,就被他擺正回來。
接著就是強勢的拿自己腰帶,鬆鬆垮垮的捆著自己雙手,避免亂動,再慢慢將自己圈進懷裡。
畫面有點旖旎,宋輕昭那時迷迷糊糊的罵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惡癖。
沈祺也不惱,只是笑著吻在他唇角,朝他呢喃:“明兒我就離開這裡了,郡王憐我愛我一番也不行嗎。”
“...”
宋輕昭沒脾氣了,任由他折騰。
一直到翌日清晨,震天響的混亂嘈雜聲在四周響起,把宋輕昭被吵醒, 他下意識想用手揉揉眼睛。
一邊想,沈祺應該是先回京城了。
可一使勁兒,卻發現被什麼東西束縛住。
宋輕昭皺眉,忍著睏意,抬起眼皮往自己手裡看去。是沈祺的白色腰帶,系的不算緊,但卻綁的複雜樣式的結。
很難一次掙紮開。
宋輕昭盯著腰帶發呆,彼時,跑進來的一群士兵看見這一幕,天都塌了,急忙上前給郡王松綁。
有另外一波換崗計程車兵從對面一間牢房出來,慌慌張張喊說:“那匈奴城的小太子不見了!”
“沈公子也不見了!”
“快,稟告陛下,徹查城門!”
所有士兵亂成一鍋粥。
而宋輕昭,在士兵給松綁後,他攥緊了手裡腰帶,後知後覺望向了對面空蕩蕩的牢房,眼眶一紅。
混蛋。
明明昨日說好了先回京城。
憑什麼自作主張,不與自己商量就劫持納蘭優頓走。就非得淌這趟渾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