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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因為他好看呀
宋輕昭差點一個踉蹌，舌頭打結片刻又問：“這跟你來這裡有什麼關系？”
還有，這哪裡是公事啊？
分明是私事好嗎！
宋輕昭正鬱悶這面相純良的少年講話沒頭沒腦的，準備以其他方式迂迴重新詢問有利回答，就見他抬眼，無害道：
“目前我就看上了他，想搶回去。”
“...”
宋輕昭心道，這人說話咋這般大膽。
好歹這裡都是有官職的大人在，他說看上就看上，說搶就搶？當軒轅國的王法是匈奴人定製的啊。
宋輕昭咂舌，學著以往齊玉開庭時的那股子威嚴語氣：“你嚴肅點兒。”
但無奈聲音輕軟，又混雜著晨間未散去的睏倦尾調，只讓人覺得他在與自己鬧著玩兒。
納蘭優頓以往在匈奴城中都是被哄著長大的，來到臨城，也是屬下撒錢打點各個行程，沒與人起過沖突，唯一一次被兇的，還是在榻上被楊璽罰跪。
所以對宋輕昭這般“威嚴”的話語，絲毫不放心上。
甚至於，他感覺到身後的楊璽悄悄碰他手心，無聲提醒說話注意點兒，他便斂眉思忖一會兒，然後又仰著腦袋看宋輕昭說：
“你也不錯。”
“...”
“可以做小媳婦。”
“...”
納蘭優頓本意是想圓回前面的話，殊不知無心的一番言語下來，令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宋輕昭愣在原地，還沒有細品少年話裡是否有其他含義，就被沈祺拉著離少年遠些，全程眉頭緊鎖。
宋輕昭慢半拍的有些不情願的拽著回去，嘟嘟囔囔說：“我還沒審完呢。”
“讓齊大人來。”
“為啥呀...”
另一邊的楊璽，臉色微黑，向來古井無波的眸光漸漸落在還懵懂的納蘭優頓身上。
而被沈祺提到的齊玉，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還真就起身，懶散的踱步過來。
這會兒他是看明白了，宋輕昭為何篤定可以審出結果來。
原來是他發現這倆人關系微妙，而這少年“百姓”性子單純，雖說話沒頭沒尾，但卻也不完全假。
他不會騙人。
如果從他身上套話兒，那可太簡單了，只要不讓他看著楊璽，稍稍引導一下即可。
齊玉負手蹲下來，與納蘭優頓對視，以平等姿態詢問：“你是那裡人？說實話後我就松開你們，我也不想都監官辛苦跑一趟來這裡受苦。”
齊玉一問就是重點，且半點不用官威，語氣裡最多的就是循循誘導，還是模仿沈祺哄宋輕昭時用的態度。
果不其然，納蘭優頓臉色動容。
但他沒開口呢，身後的楊璽就厲聲道：“齊大人平時就是這般破案嗎，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