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昭下意識用手捋捋,歪著腦袋看他:“怎麼了?”
“沒有。”
張富貴立馬接話,仔細看,他臉色和耳根還有些微紅。
宋輕昭一臉莫名。
捋著衣領指尖不由得正了正腰帶以及調整一下袖口位置。
剛剛在馬車裡用那玉佩劍切水果,玩了好久,高幅度驅使,衣袍零散,宋輕昭出來時是有所預料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張富貴小小腦袋瓜子裡,腦補了些不雅畫面。
終於在短暫沉寂過後,他瞄了一眼身後緊跟著的沈祺。
壓著嗓音與自家郡王說:“郡王,這沈公子雖然與沈越小姐長的略像,但終歸性別不同,您...您可別糊塗呀...”
“...”
他試圖勸解。
無奈嗓音過低,宋輕昭又埋頭捋衣袍,沒注意聽,啊了一聲。
於是,某個小倒黴蛋又重複了一遍。
結果倒是被身後緊跟的沈祺與肖松書聽著了。宋輕昭一如既往沒聽清:
“啊?”
張富貴眉心皺巴巴的,醞釀了有一會兒,可惜事不過三。
後邊兒肖松書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假裝無意前往客棧拿房號。
張富貴被撞得悶哼一聲,那人還假模假樣的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我想著忙點正事。”
最後的那半截言語說完,他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富貴。
意思是,哪像他,一靠近小郡王,都沒點兒正經事做。
某個少年成功被挑釁到了。瞅著那悠閑進客棧的背影,追上去。
“郡王,我也去給您拿房號,我去給您挑間像樣的。”
“...”
宋輕昭眼睛瞪得如銅鈴,瞧了瞧身側空蕩蕩的位置,又望向那一前一後跑進客棧的身影。
衙役僅遠遠跟著,給足郡王該有的距離。只是這會,宋輕昭歡喜不起來。
有風飄過,宛若一隻無形的觸手匍匐在宋輕昭的周身。
宋輕昭抿唇,斟酌良久,縮著脖子,準備跟著小跑過去。
但腳一抬,就被沈祺輕飄飄地揪住衣領,接著手往下攬著。
“郡王保護我。”
“...”
有那麼一剎那間,宋輕昭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蹙眉,看著突然湊過來的沈祺,就見他毫無懼意地繼續低語:
“我自幼怕黑,加上這裡涼風灌木,聲音聽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