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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不愛聽，別說
齊玉臉色鐵青：“沈公子，你若是敢帶郡王走，明兒個百官彈劾，陛下就算是要護著郡王，也無能為力了。”
他極力抑制自己不跟沈祺硬碰硬，緩和的言論也以宋輕昭為主，但沈祺卻始終臉色平靜，似乎是他只相信自己。
齊玉眼見著肖松書在沈祺眼神示意下，劍鞘輕拉，一急，眼眸一眯，朝他低喊：“沈公子不是普通京城百姓吧？”
果然，這句話讓沈祺臉色驟變。他餘光似乎往身側輕輕一掃，未能調整好情緒，就聽齊玉幫他找補說：
“聽說沈家世代從商，沈公子做法和想法自是跟普通百姓不一樣吧？你是知道郡王身份特殊的，他不能有一點差錯，朝中看他不爽的官員可不是一個兩個的。”
這番話，說的別有深意，尤其是他話語結束後，那隱晦提醒的眼神。
沈祺淡漠慣了，從來對各種威脅不放眼裡，但是這回，他還是遲疑了。
他短暫沉默的態度讓對面齊玉察覺有轉機。
他緩著步伐過去，語氣徐徐:
”今日上朝時，我已經跟陛下請命，前往臨城查案。”
“臨城官員失蹤一事，異常蹊蹺，引起百姓動蕩，那張家老太就是其中一位的母親。”
“那人是都監官，算是在臨城是比較穩定的小官員了，如今失蹤了數載，太多眼睛盯著此事。
所以，我需先解決了失蹤案，這樣郡王才不會被其他朝官拉去當鬧大事情的墊腳石。
另外，張家老太毒發，目前是無其餘進展，各種跡象表明是他殺，如果稍有不甚，你們很難不被當成嫌疑人。”
言語清晰的一番話，讓沈祺陷入沉默。
他似乎在思忖利弊。
同時，在他身側聽了好一會兒的宋輕昭舔了舔唇，欲言又止，還是問：“那我現在是，只能在牢裡等著你處理完回來才能出去對嗎？”
沈祺眉頭皺得更深，對面齊玉趕在沈祺臉色不悅明顯時補充：
“不是，你隨我一同前往邊境，我會將你放在一穩妥的小村莊裡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完再將你帶回，你不會有危險的。”
頓了頓，他又說：“沈公子也可陪同。”
“…”
我不是才是那個當事人嗎？咋老跟沈祺說。
宋輕昭沉默一會兒，也懶得琢磨這個問題，手從沈祺手心裡溜出，上前一步：“陛下同意我戴罪走？”
“他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難保後面沒有風吹草動傳出，晚一點陛下口諭應該下來了，我們得盡快離開京城。”
說著，齊玉瞧了一眼沈祺，做最後解釋：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離開，郡王涉嫌張家老太命案一事訊息傳出，結合上一件案件的潦草結尾和郡王所剩不多的名聲，那郡王不被處置怕是難以平眾了。”
沈祺素淨衣袖裡的指尖微抬，將宋輕昭拽回身側，墨發隨著走動間輕揚，垂落至他瘦削弧度漂亮的肩窩。
約莫半盞茶時間，他才斂著眉眼輕嗯了一聲：“那勞煩齊大人安排了。”
“…”
聽得出來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