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們此遭不像出於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沈祺略一思索便了然,不過思緒在他上一句話停頓較久。
“有人刺殺你?”
宋輕昭白花花的兩條小手胳膊在火焰周圍徘徊,察覺火力過低,又連忙加了點柴火,沒太注意對方話語認真。
“是啊,可能是我得罪的人太多,都想殺我。你在我婚房裡不也遇過一次嘛?
早些年母妃還讓我跟著去拜佛求保護,我尋思著這佛祖保佑的過來嗎?不得去拜拜那個什麼十八羅漢啥的?”
“...”
沈祺沒說話,只是眼神在他那張被凍的泛粉的小臉上稍作停留。
隨即斂著眉眼,想著什麼。月色灑落下來,將他籠罩。
濕漉漉白色錦衣被涼薄月色映襯,若有似無透著涼意。
宋輕昭不經意一瞥,感覺身板都跟著一哆嗦,連忙拉他靠近火堆:
“你趕緊烤烤。這寒冬臘月的,很容易就感染風寒的。”
沈祺被拉過去,倒也不扭捏。摸摸木架邊衣服,感覺烤的差不多了就取下丟給宋輕昭,將自己衣服脫下來烤。
荒無人煙的樵石旁,一抹漂亮身段在月色下顯露片刻。
沈祺裡衣剛解開片刻,不知想到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宋輕昭。
接著默默繫好。
木架上就烤著一件白色繡有白雲野鶴花紋的外衣。實在是他動作明顯,宋輕昭本沒注意這細節,被他一看,蹙眉說:
“我都說那日只是喝醉了,不是真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至於這麼防著自己嗎?
再者說,兩個大男人,能做什麼啊?宋輕昭很不理解。
偏偏沈祺像是故意逗他似的,聽他解釋完,又擱躺樵石邊。
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眸微眯著,渾身上下透著懶散矜貴:
“郡王名聲在外,我注意著點是沒錯的。”
“...”
他側著身子,修長的指尖輕輕搭在胳膊上,呈環抱狀。
如若不是前面剛經歷一遭驚險,宋輕昭真想給他來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