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我殺的,你也不該來找我啊!”
“一個一個慢慢來嘛。”
“她”語調裡慵懶帶著笑意,如同美麗的毒器,隨時就可將人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張貿身板不敢動彈,偏偏那人突然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聽我的鬼差兄弟們說,你早上在三司法開堂審時,說蔓羅花是郡王給你的?”
女人朝他笑了一下,壓迫感瞬間席捲,嚇得張貿猛地顫慄。
他白眼一翻,險些要暈厥過去。宋輕昭立馬踹了他一腳。
疼痛感襲來,張貿捂著被踢疼的大腿,意識被強硬拉回。
“你得說實話哦,不然影響我投胎呢。”宋輕昭笑得人畜無害:
“那花到底是誰給你的,你有沒有見到殺手,都得在二次複審時,在三司機衙門裡,當著眾百姓的面說清楚。”
“知道了嗎?”
字語清晰的一番話,機械般的在張貿腦海中重複回放。
張貿眼眶裡的淚水已經沒有任何感知的啪嗒流落下來。
宋輕昭好心,從兜裡掏了個帕子,給他擦了擦,邊說:
“最近我會看著你的哦。”
被捂得溫熱的手帕一觸及臉上,張貿就想起那夜李川倒在地上殘留的血液餘溫。這下子,身板一晃,白眼一翻。
他砰的一下就暈倒在地上。宋輕昭蹲在邊上,下意識準備再給他一腳。
這回,躲在簾子後面的沈祺看不下去,快步將他攔截。
“現在踹,他只會被你踹死。”
“好吧。”
宋輕昭聳聳肩,任由胳膊被沈祺拽著,他垂眸盯著張貿:
“要是複審時,他還是亂說,那我就沒機會了。”
自己只能一輩子都用著這個女子面貌,躲躲藏藏,不見光日。
他語氣裡是有低落感的。只是燭火昏暗,加上他耷拉著腦袋。
紅衣奪目,青絲散亂。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只覺慎得慌。
沈祺稍微離得近,忍著詭異,掏出簪子給他隨手一盤。
“下次頭發不要散著出來。”
宋輕昭被沈祺拽著走出門口“...可我不會盤女子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