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僭越地咬破紀柏臣的手心。
紀柏臣吸了口涼氣,低頭凝視他著,徐刻這才回籠理智,慢慢鬆口。
徐刻道歉,“對不起,我……我有點怕疼。”
“怎麼這麼金貴?”
這話從上位者的嘴中說出來實在奇怪,但徐刻理虧,他的確稱不上一個合格的“交易品”。
紀柏臣揉了揉他的發絲說:“乖一點。”
紀柏臣沒有將他丟出去,也沒有終止交易,只是瞧著並不高興,動作敷衍居多。昂貴的西裝一夜都不曾脫下來,斯文敗類,像是在例行公事,沒有感情可言。
紀柏臣的腕錶硌著徐刻,徐刻眼尾薄紅,膽大地解開紀柏臣的腕錶,紀柏臣微微挑眉,“喜歡送你。”
徐刻沒聽清,握著這塊表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手中握著昨晚從紀柏臣手上取下的腕錶,百達翡麗,價值不菲。
床頭櫃上還有一套嶄新的衣服和一張便簽。
便簽上的字跡大氣瀟灑:好好生活。
從此過後,紀柏臣沒再出現過。被徐刻打傷的人沒來找他的麻煩,就連梁坤和梁輝也都沒再找過他和徐琴。
徐刻帶著三十萬去醫院,想帶徐琴離開京城。
徐琴卻狠狠地斥了他,罵徐刻不爭。
徐刻該爭的,就算是隻是塊磨刀石也該爭的。
徐刻用自殺威脅徐琴,母子二人迎來了第一次大吵,徐刻離開京城離開梁家的心很堅決,沒有理由的堅決。到最後,徐琴向唯一的兒子低頭妥協。
徐刻去海城學飛,徐琴也轉去海城治療了,修複手術做完後,徐琴身體好轉,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樑輝,徐刻就會冷下臉。漸漸地,徐琴就沒再提過找梁輝父子的事,如今在這個節骨眼忽然失蹤,實在奇怪。
對於這份檢舉信,在徐刻聯絡上母親之前,他只能當做無事發生,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暫時不會被停飛。
徐刻依舊照常飛行,但他今天的副駕是方天堯,起飛前的會議上,方天堯臉色不好,乘務員看方天堯的眼神也帶著怒意。
在會議結束後,方天堯喊住了即將離開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著飛行單,站在原地,頭也沒回,清瘦修長的身影就這麼遠遠站著,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不是我。”
方天堯眼眸晦暗,喉嚨發幹。
機組的人員都覺得舉報徐刻的人是方天堯,畢竟他有前車之鑒,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
方天堯追去,但他與徐刻始終差著一步距離,方天堯捏了捏拳,“我會幫你找到寫舉報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領了,但不必幫我。第二,別管我的事,謝謝。”
方天堯如今這副擔憂關切的模樣,徐刻並不喜歡,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