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傅和溪反問。
“我?”季行之被問得措手不及,清了下嗓子才放聲道,“我也壞得很!”
“比如第一次在急診室,我看起來不為所動,老正經了吧?其實事後對著你的照片解決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都想幹你,你要是不願意,我還想強上呢。”
“……”
與傅和溪商量過後,季行之找了個時間再次去了圖書館五樓那處沒有監控的地方。
那次之後,傅和溪對圖書館就像ptsd了,幾次借書都不敢親自去,也是季行之幫的忙。
季行之裝作在書架間找書,實際進行各種比對後,劃出可能放置偷拍鏡頭的位置,但搜尋後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又決定去一趟圖書館的監控室。
他臨時編造了一個丟了硬碟的理由,不曾想圖書館監控室的管理員十分難纏,對這個理由反複盤問了許久。
監控室管理員是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滿臉橫肉,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待人接物都比較嚴厲,認為季行之丟了一個硬碟應該去失物招領中心,如果有人撿到定會送去那裡,還怪季行之東西不保管好,在公共場所亂扔亂放,出了事應該自己負責。
季行之有求於人,忍著口氣沒和對方起沖突,剋制著和對方講道理,生生軟磨硬泡了半個小時。
他有點後悔說是丟硬碟了,不如說丟錢包吧,特別是裡面放了幾千塊現金的那種。
他只好又扯說硬碟裡面存了很重要的論文和資料,而且自己已經去過失物招領處了,還是沒有找到,怕是被人偷了。
管理員這才勉為其難為季行之查監控,按他提供的時間地點,極其敷衍地快進了一個來回,然後說沒看到。
監控畫面當然看不到硬碟,那純粹是季行之瞎編的,但他想親自仔細地看一看那日他和傅和溪出了電梯到離開五樓那段時間的人流往來,便又向管理員提出想要自己檢視監控。
但沒想到這要求一提直接把人惹惱,差點被轟出監控辦公室。
“什麼事?”
熟悉的聲音傳來,季行之背對著大開的房門,正好撞上路過的祁誤,祁誤似乎和管理員相熟,便上前勸說了幾句。
季行之正好把自己的訴求複述了一遍。
祁誤好奇地對著他調笑道:“硬碟?什麼重要的硬碟?存了國家機密?”
“就是存了……我們那專業的互動實驗資料,好幾t呢。”季行之對著他擠眉弄眼。
祁誤臨機配合,瞭然般擊掌道:“噢——!那種東西確實很重要,萬一被人撿了去,確實影響不好。”
管理員費解地斜睨著兩個謎語人,半信半疑。
後來,還是祁誤說反正快到午休時間請管理員下去喝咖啡,這才給季行之爭取了半小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