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時行事風格就有點百無禁忌的,他摟緊她的腰,啄她的唇,“這樣?”
桑兮渺伸手,抵住他的肩,想推他。
他反而變本加厲,掌心攥著她的側腰,合攏五指,嗓音壓沉:“還是這樣?”
她的臉瞬間脹紅。
盛時笑得不行,放開她,“不逗你了。”
桑兮渺揉揉耳垂,胡亂地說:“你知道乙遊嗎?你剛剛說話,跟一個男主的聲線還挺像的。”
“你玩的那款嗎?”
“嗯……”
盛時不爽地“嘖”了聲:“有男朋友還去跟別的男人‘談戀愛’?”
她“噗”地笑了。
那天晚上,盛時拉著她拍合照,因為她不喜歡面對鏡頭,他們一直沒拍過,她這才知道,第二天是他生日。
桑兮渺連夜趕出一幅畫。
在裝修好的“inutes”,他在臺上彈琴,看著在臺下畫他的她。
時間倉促,來不及上色,只有線稿。
她知道他家密碼,直接開門進去,結果等了很久他都沒回來。
這令她想起,小時候在家等加班的父母。
哪怕知道他們不回家吃飯,也還是會豎起耳朵,屏住呼吸,分辨門外的動靜。
當響起腳步聲,她滿懷期待地祈禱是他們,在聽到隔壁傳來的關門聲時,希望又迅速落空。
夜晚降臨,天空成了一塊純黑的幕布,人間上演著無數悲歡離合的戲碼。
桑兮渺沒有開燈,抱著畫,不知不覺睡著了。
盛時在聚會上被灌了很多酒。
他酒量在朋友圈裡是出了名的好,但狀態不對,他們調侃:“怎麼,在想女朋友?”
“對啊。”
答得斬釘截鐵。
明明暗暗,不斷變幻的光照得他的表情愈發意興闌珊,他靠著沙發背,手裡的酒杯只剩淺淺一個底,卻遲遲不喝。
“不知道她吃過飯了沒。”他自言自語,“她經常畫著畫,就不回訊息,也不吃飯。”
問話的人一愣:“真喜歡上了?我還以為你就是玩玩。”
盛時睨他,“我看起來不認真嗎?”
對方有理有據:“任誰來看你手機、社交賬號,都不會覺得你在談戀愛好吧。”
指指他左手上象徵已訂婚的戒指,“再說了,就你那爹媽,能接受得了她?”
她性子不討喜,家庭背景普通,勢利如盛家,豈會容納她做兒媳。
其他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早就過了妄想“牽牽手就永遠”的年紀,“有情飲水飽”的戀愛觀也老掉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