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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倒是不難看了,還有點兒可愛,但是……
“什麼意思?”頭頂上突然響起某人冷淡的聲音,“好像是個顏文字。”
許朝露默了默,沒說話。
伊玥:“應該是親親的意思。”
她語氣平靜,完全是陳述事實的口吻。
“……”
許朝露轉頭震驚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她今天第一次發現,伊玥這人好像有點兒腹黑啊?
許朝露:“我隨便寫的,還沒改好呢。”
“行了,就這樣。”池列嶼似是等不耐煩了,抽走她手裡的手機,順進口袋裡,“去聊聊鍵盤手的事兒。”
“哦……等等。”許朝露說,“我那兩個舍友還沒加上呢。”
“我等會兒加。”
“那你別忘了。”
“忘不了。”池列嶼垂著眼,極其順手地敲了下她腦袋,“從小到大,你哪個舍友我沒加?列表裡的女的就全是你朋友。”
許朝露“唔”了聲,忽然覺得池列嶼這人有點像個冷生生的蚌。
外殼堅硬無比,但只要被他接納到殼裡去,裡頭就是無底線的縱容。
這時,旁邊的伊玥冷不丁冒出一句:“別說大話。”
她看著池列嶼,上揚的鳳眼平靜無波:“我你沒加。”
池列嶼:“……”
許朝露差點笑趴在地上。
接著聊招鍵盤手的事兒,許朝露支援賀星訣的提議,那個學長既然名聲在外,多少是有點兒本事的,而且搶個人又不需要什麼成本,拉下臉就能幹。
後天就是中秋假期,要搶人明天就得“動手”。大家簡單討論了下,要招的畢竟是前輩,最好全體出動,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校歌賽下週就開始報名,報名和海選同時進行,參賽選手需要在報名錶裡附上錄制的音訊檔案,評委審核之後決定選手是否進入初賽。
不確定能不能招到那個學長,許朝露他們還是以四個隊員為主,今晚就試著錄制海選音訊。
海選的評判標準相對寬松,許朝露選了幾首旋律簡單、耳熟能詳的流行歌,這會兒練的是周傑倫的《最長的電影》。
沒有鍵盤,旋律這塊就靠池列嶼一個人。
前奏緩緩地進,許朝露握著便攜話筒,偏頭看池列嶼慢悠悠地撥弦。
這個角度,他下頜線顯得特別清晰,流暢又利落,折角鋒利,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幹淨銳氣,也青澀,像丹青手一筆勾勒出的水墨枝椏。
進到主歌,許朝露收回視線望向前方,清澈歌聲從話筒中淌出。
池列嶼在這時抬頭看她。
少女紮著半高馬尾,側臉珍珠似的潤白,睫毛很長,額上有細碎絨發,浸在光裡幹淨又明亮,專注唱歌時又有種別樣的溫柔。
她真是天生的歌手,明明沒經歷過失敗感情,卻能唱出那種什麼也抓不住的悲傷。
“如果再重來,會不會稍顯狼狽,
愛是不是不開口才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