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這邊談著帥炸天的校草,那邊又眼饞溫柔體貼的學長……這樣會打起來的吧?
“他也是我發小。”許朝露說,“我、他,還有賀星訣,我們仨一起長大的。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你也太能憋了!”張藝晴捶了她一下,“什麼運氣啊,發小一個比一個帥。”
“朝露也很漂亮啊,還是高考狀元。”王曉悅說,“他倆能當朝露發小也是運氣爆棚。”
“你說的對。”張藝晴說罷,挽了挽許朝露胳膊,欲言又止,“露露啊,那個……”
許朝露剛才聽見她倆的花痴對話了:“想加微信是吧?等會兒我去問問他。”
頓了頓,她補充道:“池列嶼不像賀星訣,他這人比較冷漠,我不保證他會同意噢。”
“好好好。”張藝晴笑,“加上了我估計也不敢和他說話,頂多朋友圈點個贊。”
“他一年都發不了一條朋友圈。”許朝露吐槽,“活得跟個山頂洞人似的。”
池列嶼離開後,圍觀的女生很快也散了,只剩幾雙好奇眼睛流連在許朝露身上。
許朝露也沒逗留太久,和舍友告別,獨自步行去藝教。
她身無一物,路上倒是輕輕鬆鬆。
來到樂器房,賀星訣也剛到,手裡抓著她剛才買的果汁,仰頭噸噸噸在喝。
“爽,這玩意兒挺好喝啊。”
“那可不,打完折還16一瓶呢。”許朝露說,“還有一瓶呢?”
“吃草旁邊那桌上。”
許朝露走過去,擰開剩下那瓶喝了口。
池列嶼彎著腰在搗鼓音箱,地上連線線縱橫交錯,幾臺不同的效果器都連好了,許朝露的效果器擺在正中,另一端連著她的乳白色ibanez電吉他。
池列嶼的gibson和賀星訣的fender都隨便丟在地上,只有她的ibanez有椅子坐。
沒多久,一切準備就緒,賀星訣貝斯掛到肩上,又喝了口果汁,隨口對身旁的池列嶼說:“真的好喝,你要不要來一口?”
池列嶼無語:“你這還有剩?”
“還有啊。”賀星訣指著瓶底不到三厘米的液體,“好吧,有點少。露露王那瓶剩的多,讓她找個杯子倒給你。”
許朝露:“這兒哪有杯子?”
賀星訣:“樓下水房裡好像有一次性紙杯。”
許朝露:“那我去拿。”
“算了。”池列嶼叫住她,“麻煩。”
池列嶼的意思是不喝了,許朝露卻好像誤會了什麼,猶豫片刻,慢吞吞地把她那瓶果汁遞過去。
讓他不用杯子,直接喝。
池列嶼瞅著她,猜到她應該是理解錯了。
他也沒解釋,接過果汁,抓在手裡閑閑地晃悠,一直不開啟。
許朝露不受控地盯著他手裡的果汁,像盯著遊戲裡某個蛇形走位不好瞄準的敵人。
她心裡莫名湧上一股子焦躁,明明有點不好意思,嘴上卻催他:“喝吧,反正你也沒把我當女的。”
賀星訣想說吃草應該是潔癖,不管男的女的喝過的他都不願意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