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許朝露說,“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還好你選了k大,沒有徹底被男人迷惑。”賀星訣勾著池列嶼肩膀,笑,“還是我和吃草在你心裡更重要吧。”
“你倆不是男人嗎?”
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勁,許朝露又改口,“我選k大隻是因為k大專業好。”
賀星訣:“我怎麼記得,k大經管排全國第二,s大才是第一?”
許朝露舌撟了下:“那、那差距也很小啊。”
她在和賀星訣說話,不知為何,下意識瞥了眼池列嶼。
後者正不耐煩地把賀星訣架在他肩上的胳膊拿掉,沒想到動作太大,肩上的迷彩外套也滑脫,他眼疾手快彎腰一撈,順手用外套狠抽了賀星訣一下,無端撒著邪火。
接著一甩外套,掛到肩上,偏頭躲過賀星訣的回擊,不冷不熱笑著,那雙漆黑眼睛,十年如一日的透亮,又自然。
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被男人迷惑。
許朝露心想。
但她是出於純潔的友誼,從幼兒園開始就和池列嶼同校,十幾年從未分開,如果可以的話,當然還想和他待在同一個校園裡。
……
來到夜宵餐廳,都懶得吃麻煩的菜,就點了幾十串燒烤。
菜上得挺快,一把把肉串躺在託盤上,滋滋冒著油星,看得人食慾大振。
“所以,你找到的鼓手是誰?”許朝露啃著羊肉串,直入主題,“哪個系的?技術怎樣?人靠譜嗎?”
池列嶼喝了口水,懶懶向後靠,看著許朝露:“你也認識。”
“我認識?”許朝露狐疑,“我在k大才認識幾個人……”
“陳以鑠。”
許朝露腦海中浮現陳以鑠那張安靜靦腆的臉:“他?會打架子鼓?”
池列嶼挑眉。
事情要從入學那天說起。
計科系學生被分在條件最好的東園宿舍,四人間,按照身份證號排序。池列嶼是人工智慧班第一位,舍友中只有一個同班同學,剩下兩個是計科班的最後兩位。
他到得晚,宿舍已經收拾得很幹淨,有個舍友的家長還沒走,正叉著腰用外語似的方言和兒子說話,語氣像領導指責下屬。
男生低眉順目,什麼都應好。
看清他的臉,池列嶼愣了一秒。
陳以鑠。
就前陣子在ktv和許朝露聊得停不下來的那個。
他媽媽看起來很強勢,有點像溫嘉鈺,但溫嘉鈺從不會在外人面前教訓池列嶼,讓池列嶼當眾難堪。
好在宿舍裡其他人並不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幾日後,軍訓拉歌會上。
學生們在操場席地而坐,拉歌比賽開始之前,先欣賞軍歌表演節目。
歌聲激昂,回蕩在操場上空,強有力的節奏抨擊著少年人的心髒,正是最容易熱血沸騰的年紀,好幾個方陣都跟著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