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生確實有點懶,但也確實,對陳以鑠挺有好感的。
非常溫和靦腆的少年,喜歡小動物,還會玩音樂,長得也越看越帥,這樣的男孩子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女生約陳以鑠活動結束一起去聚餐,陳以鑠婉拒:“我朋友來了,我應該會和他們一起吃飯。”
“是那邊那三個吧?”女生很敏銳,“我看你一直盯著他們看,裡面有你女朋友嗎?”
“我沒有女朋友。”陳以鑠臉慢慢紅了,“只、只是樂隊的朋友。”
“那你臉紅幹嘛?你該不會……喜歡校草旁邊那個女生吧?”
那兩個女生都很漂亮,但她下意識就把看起來陰沉、冷冽又強勢的黑長直排除了,她覺得陳以鑠這種膽小安靜的男孩子,有好感的肯定是另一個溫柔明媚的女孩。
她也是經管學院的,聽說過很多關於許朝露的事兒,忍不住夾帶私心地勸陳以鑠:“你想清楚啊,許朝露可是金融繫系花,還是校草發小,非常難追的。我感覺我們院裡三分之一的男生都喜歡她,我班上就有一哥們,追她追得特別瘋。那哥們是合唱團的,挺會唱歌,他加到許朝露微信之後,幾乎每天都在朋友圈發情歌,專門唱給許朝露聽,據說還曾經殺到許朝露上課的教室裡唱歌表白,不僅如此,他還到處吹他覺得自己非常有戲,因為許朝露經常和他討論唱歌技巧,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竟然有這種事?”陳以鑠非常震驚。
他已經知道池列嶼和許朝露在一起了。
就在他們返校後第一天,他和池列嶼早晨上同一門課,下課後一起走,剛踏出教學樓,池大校草就司空見慣地被女孩子堵住告白。
包括陳以鑠在內的幾個舍友見怪不怪,非常自覺地避開幾步,在心裡默數五、四、三、二、一……數完池列嶼差不多就已經幹脆利落地拒絕完,可以去食堂吃飯了。
然而這一次。
池列嶼破天荒地,多和那個女生說了幾個字。
“不好意思啊。”他表情雖然冷,語氣卻怪禮貌的,一字一頓清清楚楚,“有物件了。”
有物件了。
有物件了?!
女生失落離開後,舍友們將池列嶼團團圍住。
方遊:“你哪來的物件?什麼時候的事兒?是你發小嗎?”
池列嶼言簡意賅:“昨天。嗯。”
“臥——槽——”方遊給了空氣幾拳,盯著池列嶼臉,“你剛剛笑了吧?嗯?在一起一天就臭顯擺,爽死你小子了吧?”
池列嶼:“我笑了嗎?”
“你沒笑嗎?”方遊搓搓嘴角,怪腔怪調,“十年了,少爺終於又笑了。”
池列嶼:?
他唇角拉平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繃住,直白鮮明的情緒破冰而出,胸腔震著笑,還有心事被戳穿之後的暴躁,伸手勾住方遊脖子兇殘地往下按:“我笑你爹。”
“嘶,少爺已經很久沒有暴打過我了……”方遊還在那兒演,“少爺注意形象啊,被妹子看到你這麼幼稚會脫粉的。”
十八九歲能成熟到哪去,池列嶼邊罵他邊笑得更放肆,情緒坦坦蕩蕩,爽就完了,哪裡怕人看。
陳以鑠當時也是老奴心態,認識這麼久就沒見池列嶼情緒那麼外放過。
看得出他很開心,整個人都變得鮮活,因為和許朝露在一起。
所以,這會兒聽女生說她班上有個男生一直糾纏許朝露,陳以鑠非常擔心,必須趕緊把這個事情告訴池列嶼。
他素來藏不住心事,慌裡慌張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女生盯著他臉看了一會兒,很受傷:“你真的喜歡許朝露啊?”
陳以鑠:“啊?我沒有。”
“太好了。”女生鬆了一口氣。
未及高興片刻,就見這位哥莫名其妙漲紅了臉,磕磕巴巴說:“不是朝露,是、是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