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命喪的那種出境法。
為著這點令人恐慌的後果,我們繼續維持著詭異的和平。
但問題就出在這次家長會之後。
異常是從長澤千鶴避我不及開始,她父親接她的次數也陡然升高——從前都是長澤千鶴一個人回家,現在倒是變得熱衷起來。
我有注意到鈴木愛開始同長澤千夜說話了,她似乎很喜歡千鶴的父親,喜歡他彬彬有禮,謙和從容的模樣。
她甚至開始友好的同千鶴打起招呼,就像是曾經帶頭霸淩千鶴的不是她。她揚起的粉色愛心長指甲,同她媽指甲一樣bingbing的發亮。
……該死,和吉良吉影待太久,看什麼都注意手指甲去了。
千鶴卻性情大變,在學校開始有了冷臉。甚至近乎反常的開始對著鈴木愛兇起來,有一次甚至硬氣的對她說了“滾”。
還有“離我爸爸遠點”。
真有意思。
要知道一起她只會懦弱的顫抖。
我看著這一切,默不作聲。長澤千夜雖然看起來很想跟我講話,但由於吉影的按時接送,硬是沒讓他找到任何機會,還是有點好笑。
下課時,我向著千鶴走了過去,看著她的臉變成惶恐,慌忙想要逃竄。
我拉住她:“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她的面色更恐怖了。
她像是快要窒息、哭出來一般,正準備將“不”字出嘴,我就已經同她十指相扣,溫柔的笑起來。
過了一會,她才小聲說道:“不要”。
我又笑起來。
放學回家後,吉影開啟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昆蟲類節目,是一隻蜘蛛正在啃食裹了絲的蝴蝶,我奪過遙控器,說:“惡心死了,換個節目。”
吉影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去廚房了。
於是隔著走廊,我氣憤的問:“你為什麼不問我吃什麼?”
其無理取鬧程度無異於女性問男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吉良吉影冷酷的說:“今天不可能吃魚子醬豆腐。”
我十分傷心。
鈴木愛失蹤了。
當天千鶴的臉十分難看,我還撞見了她在廁所隔間偷偷哭。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吉良吉影跟我說,他要加班,會晚半個小時來接我。順便囑咐我,不要和陌生的成年男子搭話,尤其是某位戴著眼鏡的家長。我嗯嗯嗯嗯的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