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蘇特回神,向敵人露出冰冷的目光,滿手是血的止住顫抖,試圖拉著他們一同下地獄。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過去,我一直被困在選項裡,不斷循序反複著痛苦的生活。
我總想著,只要活著就好,為此我做出了許多違揹我天性本能的選擇。
在我曾經向裡蘇特坦白我的選項詛咒之後,他說:“你太依賴你的選項了。”
如果選項真的是我意志的體現,替身的一種,我希望能與他和解。
我自言自語的說:“謝謝你,但我不再需要你了。”
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亡,我都認了,我想做我自己的選擇。
在前方最頂端,我看見熹微的太陽從海面湧上,我抑制住幾欲作嘔的感覺,偏頭看見一個頭上有著三個甜甜圈的金發青年,旁邊是瑟瑟發抖的貝西,他說boss死了,是這個人殺死的。
“你們是在找這個嗎?”青年看上去很是年輕,攤開手掌,一截蟲子形狀的金色箭尖靜靜平躺在他的掌心,鑲嵌的紅色珠寶散發著淡淡光彩,青年歪了歪頭:“認識一下,我叫喬魯諾·喬巴納。”
什麼是命運?這就是命運。
原來在我們叛逃的同時,熱情內部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熱情”組織的布加拉提因無法忍受老闆“販毒”而叛變。決心帶著小隊尋找到打敗boss的辦法,而喬魯諾·喬巴納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打敗了boss而成為了新任boss。
而他也不至於苛待原先的老員工。
雖然他們跟裡蘇特的小隊彼此立場上屬於敵對,還有舊仇,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楚。
加丘在醫院,康複期間據說至少砸壞了十個花瓶,因為他的頭發由於真菌感染不得不暫時全部剃掉,他不肯見人。
梅洛尼舌頭上有被蛇咬過的一個重重的疤痕,看來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和布加拉提的小隊幹了一架。
貝西還是個軟弱的蘿蔔頭,普羅修特在把貝西罵的狗血淋頭後,又把裡蘇特罵了一頓。
裡蘇特……裡蘇特喪失了一條手臂。他幹掉了那兩名替身使者,被及時發現送進了醫院。
然後,饒是我也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機械臂這種黑科技,帶上去跟真的一樣,好像還方便許多。
但是梅洛尼面色緋紅的跟我說:“想象一下你們激情上床,然後開沖到一半,機械臂沒電了,啊~”
“然而他的手還在——”
“閉嘴啊!我不想聽!”我捂上了耳朵,感覺畫面過度刺激,因而在我同他去花園散步時,心不在焉,臉色紅紅的。
“小貓。”
回過頭來,我看他攤開黑色機械的掌心,一朵粉色的玫瑰映入眼簾,曲捲的粉色泛著淡淡的白,層層蕩漾開來。
我愣住了,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溫柔,跟我說:“你跟它一樣漂亮。”
我接過他的花,抱著他的脖子踮腳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笑著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
“救了我。”哪一種都是。
他用那雙冰冷的手捧著我的臉,然後低頭將我的唇舌撬開,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我的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試圖同他眼睛對著眼睛,彼此注視。
我覺得我們有很長的時間能進一步瞭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