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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
良久,戚肅言才從過往中抽身,他難得神色嚴峻,只說,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幫你報仇的。只是這話本子並不是我這裡傳出去的,前幾日我便已經叫人去查過了,寫了話本又僱人去說書的,是你親哥元將彥”。
元玉婉一怔,想必是大哥無意中探知了此事,也不知道他鬧開了是為什麼。
見她沉吟不語,戚肅言又道,
“我想你母親心裡必定還記掛著你大哥,若這事真的鬧到對簿公堂,你大哥定然會落個認賊做母的名聲,你父親頂替他人上任,大抵是要被貶為庶人的,到時候定然對你大哥前程有害,你母親想必也難受。”
“我查到了你大哥最先寫出去的話本,也是將你父親的事情輕輕揭過,想來也是不願意失了這個做官的爹來”。
“不如這樣,我點了你父親遠去林州做官,那林州山高路遠,路上出了點什麼問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且安心,自然會叫母親不白白受苦”。
元玉婉聞言點點頭,眉頭才算是舒展開來,她手指繞著帕子,只喃喃道,“真不知如何謝你”。
戚肅言只說,“不必謝我,我不單是為了你母親”。
還為了誰呢,為了那個含辛茹苦將他養到十歲,卻一朝撒手人寰的女子。
為受了那許多苦,卻葬送在自己丈夫手裡,死了也不得安寧的女子。
為了那個一腔的愛意被平白辜負,以為遇到了良緣,最終卻被騙為妾室的女子。
話本的事悄無聲息被壓了下去,元家也如願以償接到了上任的訊息。
兩口子喜得什麼似的,只連忙打點了車馬,就要往林州去。
元將彥冷眼瞧著,他前幾日被不知是什麼人威脅,元家的事情不許再說,於是也只能咬牙嚥了這件事再肚子裡。
如今見害他母親受苦的罪魁禍首日子反而是蒸蒸日上,他心如死灰,只是說自己要留在京城裡準備春闈,就不去林州了。
元玉寧和另外兩個女兒也是不去的,都是已經定親的女孩子,若去了林州,親事可怎麼辦呢。於是定好了,幾個女孩子都留在京中宅子裡,又留了個一向老實的姨娘照看。
其餘的姨娘,則是每人一筆錢,遣散了了事。這其他的姨娘倒也算了,偏偏其中有兩個生養了女兒的姨娘,平素就難纏,如今更是鬧著不肯走,說要走也要等看著女兒出嫁再走。
兩下裡拉扯起來,倒是鬧了不少的笑話。
而至於那個元將林,他嫌棄林州偏遠,不如京城繁華,於是便要留了姬妾和銀子,自己在京城裡逍遙快活。
李氏才懶得管,只多留了些銀錢,又把鋪子留給了元將林,便急匆匆和元大人一道出京城往林州去了。
他們預備著等在林州安頓下來,再把這禍根孽種接來也不遲。臨走前囑咐了元將彥要看管弟妹,元將彥心中早已經懶得管,只嘴上應下,見元家夫婦離去,便也轉身去了書院。
而他們去林州半個月後,傳來了信,說是途中遇了災禍,元家夫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本朝規定,人口走失一年不歸,視為亡故。而吏部又有規定,官員走失,十天生死不知的,便必須要先另補人來。
眼下元大人兩口子走失了,吏部重新選了人補過去,也就罷了,畢竟入了冬後,天災難測,都是冥冥中的事,又怎麼是凡人能摻和的呢。
元玉婉那邊倒是有別的訊息進來,說是已將那二人改名換姓,放到莊子裡去幹粗活了。
如此一來,她才算安了心,戚肅言給她的信裡有最後一句,
“前塵已已,合巹同昭”。
她細細讀了兩遍,讀明瞭意思,便羞得臉通紅。
又過了一個多月,元玉婉已經將給戚肅言的衣裳香囊都做好,一起收拾進嫁妝箱子裡。
福兒和寶兒在做最後的清點,元玉婉坐在屋子裡,聽錢氏給她交代事情。
錢氏說著說著便落下淚來,“如今咱們娘倆團聚才多久些,你便要出嫁了,叫我如何能捨得”。
元玉婉也被勾出淚來,卻也撐著笑說,“娘哭什麼,我就嫁在家門口,就算是嫁過去了,也能時時回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