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覬覦
說是出去走走,其實她能去的地方並不多。
元玉婉聞著空氣中濕潤的雨氣,沿著荷花池慢慢往下走。
這條路走到盡頭,是一座小小的亭,雖然建的離水面有些距離,但是依舊能看見湖面蔓延出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
這兒算是戚府修整院子時的一處敗筆,哪有鄰水的亭子卻離水面八丈遠的。
因此戚家幾位太太早就盯上了這裡,預備著以後把這亭子拆了再建一座水榭。
趁著動土的事兒還沒影子,元玉婉便常來這裡坐坐,她喜歡這兒。
戚府裡幾月前新種了片品相極好的荷花,只因知道戚五爺戚肅言喜歡荷花,為著討好,特意請花匠種的。
今日坐了還沒片刻,天上就已經有雨絲飄下來了。
元玉婉饒有興致地看著池子裡的荷花,如今已經到了秋日,荷花謝了大半,露出殘荷下一節一節的蓮藕來,叫她總想起外祖家門外池塘的那一片肥嘟嘟的藕。
這時候,外祖總是挽著褲腳,在荷塘裡挖藕出來,給她燉蓮藕湯喝。
想到過去種種,她心情也是寧靜不少。看了一會子,她餘光裡瞥見一個人影朝著這兒跑了過來。
那是個男子的身影。元玉婉是親戚,不好與府裡男子單獨相處,剛剛站起來想走,就聽見那人好大一聲,“玉婉妹妹”。
於是元玉婉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了,一眨眼男子便到了眼前,他沖著元玉婉笑得很燦爛,“玉婉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也不帶個丫鬟”。
元玉婉道,“前頭擺宴,後廚缺個會做珍珠魚膾的,好巧不巧我的丫鬟福兒會,便過去幫忙了”。
說罷她稍稍往旁邊挪了挪,有意無意拉開了和眼前青年的距離。
那青年是三太太李氏的兒子,戚家的六少爺戚明風,此刻聽了元玉婉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珍珠魚膾是閔州名吃,正好妹妹就是閔州來的,不如哪天妹妹也請我吃一次,過過嘴癮 ”。
說罷他直起身,故意無視元玉婉想要拉開距離的小動作,一屁股坐在少女身邊。
元玉婉聞到青年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兒,連忙站起來,“表哥想吃,去前頭宴席上等等就行,想來也快要開宴了”。
戚明風清楚看見少女臉上難以掩飾的慌亂,和被酒味兒燻到後蹙起的眉頭。
她不算什麼大美人,此刻立在飄著雨絲的微風中,卻透著一種清弱的美。
不像是其他嬌寵的大家閨秀的矜貴,倒是多出幾分怯弱和寄人籬下的自卑來,叫戚明風無端生出幾分輕薄的心思。
畢竟雖說名義上是表兄妹,實則兩個人沒一點血脈關系,戚明風方才喝了不少酒,此刻趁著醉意,語氣都輕飄起來,
“我五叔還沒來呢,說是有事耽擱了,前頭要等著五叔來才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