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義在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惱怒,他對著劉三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家主子今天才剛剛到這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你張嘴就說我家主子是你的同夥?!簡直是含血噴人!”
他在聽到他家主子的話之後,就知道事情要遭,但是卻不能出口反駁,但是在聽到劉三的話之後,趕緊的開口反駁,這樣的髒水豈能潑在他家主子的身上。
只是說完之後,他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然後對著胤俄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別等會兒被他們關起來。”
關起來不可怕,可怕的是怕被嚴刑逼供,到時候他家主子就受苦了。
胤俄對著他微微的搖頭,探後抬頭看著縣太爺笑道:“大人不是真的信了劉三的話了吧?我剛剛可是在幫你說呢。”
縣太爺看著胤俄那稚嫩的臉,毫無心機的模樣,倏地笑了起來,他手裡的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對著眾衙役喊道:“把劉三的同夥給本官抓了,本官倒是想要看看這人背後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勢力,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胤俄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對著縣太爺道:“你怎麼能這樣?我剛剛還在誇你呢,你竟然反過來誣陷我是他的同夥?!”
“我收回這句話,我覺得劉三是被你冤枉的,你就是看著我年紀小好欺負,才同意了劉三的誣陷!”
那些衙役看著胤俄那有些焦急的模樣,都拿著手裡的棍子朝著他圍了過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看這架勢,立馬從門口散開,朝著周圍跑了過去,然後看著被衙役圍起來的胤俄,面露同情之色。
縣太爺看著胤俄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神色,只要抓住這個人,到時候再把劉三的罪名做實了,這件事他也算是能夠交差了。
胤俄拿著扇子的手微微的搖晃了兩下,看著劉三臉上的表情平靜的道:“劉三,到底是我是你的同夥,還是縣太爺才是啊?要不然縣太爺把你打成這樣,你都還向著他?”
劉三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胤俄話裡的意思,他臉色大變,配合的對著胤俄道:“縣太爺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這個小公子自己猜出來的,可不管我的事!”
縣太爺在聽到劉三的話之後,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黑,一陣白起來,他一拍驚堂木對著劉三怒聲呵斥道:“劉三,你怎麼能夠隨意的誣陷本官?當時出事的時候,本官可是在審理案件,在場的不少人都是證人!”
他說著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要是在剛才的話,他可能還只是想要把人給抓了,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個小公子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了。
還有劉三怎麼就和這樣的小公子搭上了關系?
劉三也不知道這個小公子這是什麼意思,他在聽到他的第一句話之後,就想著拉他下水,但是在真的冤枉了他之後,他又話裡話外都是在給他點撥。
他能在這個縣城裡待這麼多年,還靠著乞討長大,不是沒有一點本事的人,就只一個察言觀色,看人心情這點,他拿捏的最準,現在他卻有些摸不清眼前的人是什麼意思了。
胤俄聽著縣太爺的話,倏地一下子開啟了扇子,搖晃了兩下對著人道:“那也不一定,畢竟你手下的人那麼多,那個不是能幫著你做事,你人不必到,都能讓他們把事情辦妥當。更別說是冤枉劉三了,給你做替罪羊了。”
這個縣太爺從冤枉劉三開始,就是想著找個替罪羊,爭取把事情早點交差。
這件事關於康熙和幾個阿哥之間的關系,他可不想就這麼簡單的結案。
這件事想要差個水落石出,還是需要這個縣城裡的人幫忙。而這個劉三在破廟裡待著,而破廟又是距離案發地不遠,他絕對能夠知道一點什麼。
這個人他必須要留下來才行。
縣太爺聽了胤俄的話,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他伸手指著胤俄的臉,然後使勁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對著他嚴厲的呵斥道:“你少血口噴人!今天本官就讓你看看誣陷本官的下場!”
說著他對著已經站在原地不動的衙役怒道:“把人都給本官抓起來,押送到大牢裡,明顯提審!”
衙役一聽縣太爺的話,趕緊的拱手道:“是。”
這會兒真的是打算對著胤俄動手了。
就在這時,胤禛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上吊著白色的繃帶,把手放在嘴邊上咳嗽了兩聲道:“住手!誰允許你敢對十阿哥動手的?!”
縣太爺在聽到胤禛的話之後,手裡的驚堂木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圍著胤俄的眾衙役也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了。
所有人都看著胤俄,面露詫異之色。誰也不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滿臉稚嫩的貴公子,竟然是十阿哥?!
這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孩子,也是四阿哥的胞弟。、
劉三在聽到胤禛的話之後,雙眸微微的一亮,他知道這才他是真的得救了。這個十阿哥從頭到尾都是狐疑拖延時間,等四阿哥到來的。
胤俄在看到胤禛的瞬間,雙眸頓時變得有些通紅,他可憐兮兮的對著人道:“四哥,你終於來了,他剛剛誣陷我偷糧草,還說要把我調查清楚,一定是咱們家的人搶劫糧草的。還要抄咱們的家呢。”
“四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縣太爺在看著胤俄那變臉的速度,嘴角忍不住的抽了兩下,他抬眸對上了胤禛那有些冰涼的眼神,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