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要賬這段時間,實在是得罪的人不少,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是針對四阿哥的,還是有誰想要更進一步。
在京城裡的這些阿哥,皇上都不放心。
皇上讓十阿哥過去,就是相信他的。也有讓他看住四阿哥的意思,看看是不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
康熙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的點頭,眼眸中的光芒帶著淡淡的寒芒。
胤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帶著人離開了。
莊園裡也需要人,利仁是莊園的大總管,理所應當的留了下來,張斌和劉昊倒是都跟著過來了,這倆人的功夫不錯,加上張斌處事圓滑。
利義跟著伺候胤俄的衣食起居,張斌安排一路上的行程和住行。劉昊則是負責護住胤俄的安全。
四個人直接乘坐一搜小船,順著莊園的河直接一路往東走了,等到了一站路之後,幾個人下船,直接扮演起來了幾個行腳的商人,還有模有樣的拉了不少的貨物,僱傭了幾個夥計,一路朝著東走。
利義看著後面裝滿的馬車,對著胤俄問:“主子,咱們帶了那麼多人,真的合適嗎?”
這麼多人,目標反而更大,還不如直接騎馬過去,這樣就快了不少。
胤俄拿著扇子,微微的搖晃,一身花裡胡哨的衣服,襯得他風流倜儻,他拿著扇子挑起了窗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對著人道:“皇阿瑪可不是讓我只是去看望四哥的,還有其他的意思,我喬裝打扮過來,就是不想讓人發現。”
說著他放下了窗簾,忍不住的笑道:“當然也不想讓我阿瑪發現。”
他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完全按照康熙的話去做,他不相信和他接觸了那麼長時間的人,竟然是有其他的心思,在大家都齊心合力的想要拿下準格爾的時候,竟然被人用了一個離間計。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等他找到人,他一定要把人扭送到康熙的面前,讓他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讓他知道,要相信自己的他們,而不是一直懷疑。
乾清宮裡,梁九功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掉落,那絲絲的癢意。
康熙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梁九功,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他聲音帶著一絲寒意的問道:“找不到?什麼叫做找不到人?!”
說著他聲音裡的怒氣幾乎有些壓不住。
梁九功對著康熙道:“奴才派人跟著十阿哥,他在莊園裡就沒有出來,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才知道十阿哥順著河往東北走了,我們的人直接追了過去,卻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說著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後來直接追到了四阿哥養傷的地方,也沒有見到人,十阿哥現在就是沒了蹤影,影衛那邊也派出來人去尋找,還專門在四阿哥那邊守著,一旦發現十阿哥的身影,會立馬稟報。”
康熙聽著梁九功的話,深吸了好幾口氣,對著他道:“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梁九功聽到康熙轉移話題,知道今天這個事情算是過去了,他小心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對著他恭敬的開始回答。
胤俄這邊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到了胤禛養傷的那個鎮上,他看著整個鎮上安穩的模樣,搖了一下手上的摺扇,笑著道:“走吧,咱們去拜訪一下這個鎮上的縣令。”
胤俄讓劉昊和張斌帶著那些貨物去了客棧,這才帶著利義朝著縣衙走去。
縣衙的門口擠滿了人,胤俄湊近了對著一個看熱鬧的人問道:“大哥,這是幹啥呢?怎麼圍了那麼多的人?”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胤俄,看著那一副金尊玉貴的小公子模樣,對著他解釋道:“這是前幾天參與了搶劫的人,他們什麼人不搶,敢去搶皇上東徵的糧草,縣太爺這是在嚴刑逼供呢。”
胤俄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怔,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縣太爺真是神速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兇手了,真是讓人欽佩啊!”
他這一聲驚呼,讓一旁的人嘴角微微的一抽,轉頭對上胤俄那亮晶晶的眼睛,麵皮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有些不屑的道:“這人是街道上的乞丐,一個乞丐吃都吃不飽,那裡有力氣呢?”
說到這裡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胤俄,轉身就擠出了人群。
胤俄也不在意,他站在了那人剛剛站的地方,然後朝著裡面看了過去,被按在凳子上打板子的人,身上的衣服十分的破舊,甚至現在被打的渾身血肉模糊,還有兩三個甚至都沒有了動靜。
坐在首座上的縣太爺,留著山羊鬍,臉上有些尖嘴猴腮,他一拍驚堂木,對著人喊道:“劉三,你到底是說不說?!”
劉三渾身是血,他吃力的抬起頭朝著人看了過去,對著縣太爺呸了一口雪水,嗤笑道:“你讓我說什麼?我好好的在破廟裡待著,你讓我說同夥,我要是有同夥我還能去破廟裡住?我要是敢搶劫糧草,我還能被你抓了?!”
一旁的人在聽到這話之後,都跟著皺起了眉頭,看著縣太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也明白,現在縣太爺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迫切的想要破案的心情。
胤俄看著眼前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對著利義道:“這個縣太爺一看就是想要嚴刑逼供。”
利義對著他點頭道:“主子咱們要出手嗎?”
就是不出手,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樁冤案的産生。
胤俄則是搖晃著扇子,往前走了一步,對著趴在凳子上的人道:“縣太爺既然說是你做的,那就一定是你做的,要不然那麼多人都不抓,怎麼就偏偏抓你呢?”
劉三一聽這話,頓時氣的火冒金星,他吃力的抬頭朝著胤俄看了過去,對上胤俄那白嫩的模樣,對著縣太爺冷哼一聲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同夥嗎?他就是的!”
這話一出,整個縣衙大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坐在首座的縣太爺則是眸光陰冷的看著胤俄。
上下打量著他,評估著劉三話裡的真實性,還有胤俄是不是能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