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一個過渡階段,等把準格爾拿下來之後,到時候他可是就能把這些東西賣給沙俄了,想要掙錢,還能少了嗎?
只要這些東西都在大清之內,他倒是不怎麼在意那麼多。
胤禛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第二天胤禛天不亮就沒了蹤影,胤俄則是回了皇宮。
一回到宮裡,整個皇宮裡的氣壓有些低迷,胤俄走到了乾清宮的門口,看到站在廊下擰眉的梁九功,走了兩步迎了上去。
梁九功在看到胤俄的瞬間,抬腳就迎了上去,朝著裡面看了一眼,對著他壓低了聲音道:“十阿哥,您怎麼過來了?皇上那邊大發雷霆,九阿哥在南方弄來的糧食,幾乎讓人全部給借走了,那些糧食足夠大軍半個月的用度了。”
那些糧食說是被流民給劫走的,但是流民怎麼可能打得過那精銳的軍人?
不止皇上不相信這個說法,他也是不相信,要不然就是有人勾結準格爾把糧食給劫走了,要不然就是有人監守自盜,想要吞下這批糧食。
不管是那種,對他們這次東徵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胤俄聽到這話,對著梁九功微微的點頭,然後抬腳朝著裡面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康熙臉上的怒色未消,地上跪了幾個人,就連胤礽等人都站在一旁不敢有什麼動靜。
康熙在看到胤俄的身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色,他放緩了聲音問道:“小十怎麼過來了?”
胤礽等人在看到胤俄的瞬間,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小十能來,那這次應該不會捱打了。
胤俄聽到這話,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康熙道:“阿瑪,別生氣,咱們地大物博,這些糧食還不在話下,我的莊園裡還有不少的糧食,足夠大軍一個月的用糧了,要不然先拉來急用?”
康熙聽著他的話,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道:“你的莊園裡能種多少糧食?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算完。”
“胤礽,你負責把人給朕找出來,糧食找不到,朕就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幾個大臣都忍不住的到抽了一口涼氣,就連胤褆都忍不住的變了臉色。
胤礽倒是不介意,他對著康熙微微的拱手行禮道:“是,兒子遵旨。”
他說完,抬腳就朝著外面走去,在路過胤俄的瞬間,沖著他眨了眨眼睛。廢太子什麼的他才不在乎呢,要是不做太子的話,他也能像小十那樣,弄個莊園,種上幾畝地,在養點雞鴨鵝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還能下河抓魚,上山採蘑菇,別提多快活了。
康熙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有些擺了擺手讓人離開。
下面跪著的人在得到康熙的示意之後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呼啦啦的離開了乾清宮。
等 人都走了之後,康熙才抬頭看著胤俄對著他道:“小十,這次的事情你四哥正好趕上了,他到的當天晚上,就遇到了這些事情,阿瑪實在有些不放心。”
除了糧草被人帶走了之外,胤禛也受了傷,這話他沒有說,但是心裡卻是十分的憤怒。
敢對著糧草下手,還傷了小四的人,他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
胤俄聽著康熙的話,擰眉對著他道:“阿瑪,我四哥就是日夜兼程的話,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趕上了?除非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在路上走的慢,等著四哥呢。”
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胤禛怎麼就那麼巧合的趕上了,或許從一開始那些糧食都是假的。
康熙聽著胤俄的話,腦子倏地清明瞭起來,在收到訊息的瞬間,他怒火中燒,為了自己的兒子,也為了糧草,但是現在聽到胤俄的分析,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或許沒有那麼的簡單了。
想到這裡,他對著胤俄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從他說要去東徵開始,就有人開始做局,想要把糧草從胤禟的手下弄走,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有為什麼要讓胤禛專門趕上這件事,這是想讓他見證什麼?
他想著低垂著眉眼看著茶杯裡的褐色的茶湯,半晌之後,對著胤俄道:“小十,你親自跑一趟吧,阿瑪相信你一定能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胤俄聽到這話,對著康熙微微的行禮:“是,阿瑪放心,只要有我在,四哥絕對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對著康熙微微的行禮,然後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等他離開之後,康熙臉上的溫和慢慢的被冷意替代,他眸光冰冷的盯著自己手裡的茶碗,好半晌之後抑制不住怒氣,把手裡的茶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隨著茶盞四分五裂的聲音響起,梁九功快速的走了進來,他示意宮女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這邊給康熙有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溫聲勸說道:“皇上息怒啊。”
康熙深吸了兩口氣對著梁九功道:“你讓影衛一定要護住小十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他出什麼的事情。”
那些人想要做什麼他幾乎都能猜測的到,但是在京城的水實在太混,他需要小十離開一段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那些該拔除的人,應該也都肅清了。
梁九功對著康熙拱手道:“皇上放心,奴才已經安排妥當了。”
從一開始皇上受到訊息的時候,就做了安排,不是說京城裡的人沒有任何的嫌疑,皇上就是擔心十阿哥被人利用,才想著讓他離開這裡。
皇上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和準格爾聯合,劫走糧草,讓準格爾那邊休養生息,讓他們這邊沒有糧草東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