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跟隊長走在一排,本身就是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林輝隊長表面溫和有禮,但卻很難接近。
尤其是沒有人的時候,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溫度,像是要把人釘死在原地。
雖然他情緒轉換的很快,但經常相處,總會露出一點痕跡。
每次出任務,他們都跟著林輝,與其說隊長是為了學分,更不如說是為了找點刺激的事幹。
像極了發洩。
好像他的心裡囚禁著一頭猛獸,過一段時間,就要讓猛獸吃一點肉,以免讓它餓急了,從牢籠裡逃出。
一行人雖然各懷心思,但腳程並不慢,沒過多久,就走回了原來的花臨街。
每家小店鋪門口張燈結彩,叫喊聲不斷。
就算沒有六角燈籠,整條街道上也是紅紅火火,熱鬧不減,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一有區別的是,街上每隔十五米,就站著一名身穿紅色盔甲計程車兵,站的筆直。
花臨國的行動也很快。
到這裡,大家就都出來記得路了,有些人還想要繼續逛,給家人買一些小禮物,他們這兩天都沒怎麼逛。
林輝安頓了他們幾句話,讓他們必須在十一點之前回去給他報備,這才放了他們。
話剛說完,那一群穿著作戰服的apha跑的都沒影了,只剩下那個需要回去做統計的apha。
垂頭喪氣的跟在他屁股後面。
林輝挑眉,伸手讓她走:“你也去,表明天早上六點前給我就行!”
那個apha立即開心起來,嘴都合不攏,給他敬了一個軍禮:“收到!”。
說完就撒丫子跑了。
林輝一轉頭,就發現另外三人也不見了,紀雨和宋疏亭不見了就算了,那個小王八蛋竟然也沒等他。
果然是小王八蛋。
他輕嘆了口氣,挪動步子,打算溜達著慢慢回去。
卻發現一個戴面具的人突然擋在了自己面前,露出的眼睛非常漂亮,對他說道:“這位先生,有空嗎?”
打扮也非常眼熟,眼熟到她的名字幾乎就在他嘴邊。
呼之欲出——
林輝停下來,安靜的看著她,微抬下巴,嘴角出現一抹笑意:“敢問,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
那人從身後又拿出一個面具,跟她自己的面具顏色相反,她的是白色的,手裡的是黑色的。
“沒什麼事,我這裡多買了一個面具,看到先生非常喜悅,想把它送給你罷了……”
林輝笑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既然這樣,你能替我戴上嗎?”
那人偏頭嗤笑一聲,接著轉回來,上前一步,面對面的給他戴。
她把面具貼在他的上部分臉上,雙手繞過他的腦後,把兩根繩子拉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兩人身高相仿,幾乎是面貼面的距離。
林輝站的直直的,呼吸沉重,他看著對麵人的眼睛,低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面對面給別人戴面具的……”。
那人輕笑一聲,系完繩子後,雙手自然的收回,看著他,眼底都是繾綣:“巧了,我也是第一次給別人戴面具”。
他們站的位置不是很隱秘,相反的,這裡人來人往,叫賣聲一片,偶爾還有幾個小孩子追逐打鬧。
李薔微微側頭,瞳孔中光華流轉,一點點靠近他的左耳,眼神玩味:
“這位先生,按照遊戲規則……”
“戴黑色面具的人,需要輕吻,戴白色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