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文化的魅力和傳承，給予人們名族自信和生活儀式感。
走了一段路程後，他們看到一個賣面具的小攤，桌子的四條腿上還有四個軲轆，很與時俱進。
旁邊的架子上，也掛滿了面具，看起來比其他家的花樣多很多。
宋疏亭看著架子上的面具，挑了一個，李薔在桌子上挑選。
紀雨隨便拿了一個，看面具的做工。
面具都是由一朵一朵的鮮花拼成的，一簇一簇的鮮花都是模擬的，是半臉面具。面具裡有整個面具都是純色的，也有各種顏色拼成的，鼻樑那裡有幾根長軟的羽毛。
跟尋常面具最不相同的，是每個面具的兩側都墜著兩根銀色的細鏈，細鏈上穿著羽毛，數量不多，顏色各異，看著不像是染料渲染的。
非常自然，像是鳥身上自己長出來的羽毛。
老闆也帶著一個面具，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星際語非常流利：“有喜歡的盡管挑~”。
紀雨拿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夾在手指間搖了搖：“多少錢？”。
“50星幣~”
“便宜點，5星幣~”
老闆的笑僵在臉上，頭上出現了十字，極力壓抑：“太低了，咱砍價也不是這麼砍的~”。
紀雨想想，好像也是，對他說：“那再給你加點兒~”。
“好嘞~”，老闆肉眼可見的開心。
紀雨鬼鬼祟祟的靠近他：“6星幣~”。
“……”。
看他愣住的樣子，紀雨笑笑：“好了，不逗你了，開玩笑的，我就是想體驗一下砍價的快樂~”
她給老闆發了150星幣。
老闆開心的收下了，三人挑好面具後，就繼續遊覽了。
今天的花臨街上鋪了紅毯，長長的紅毯望不到邊際，中間沒有任何搭接的痕跡，手工藝實在強大。
沒逛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奇怪的樂聲，還有銅片被擊打的聲音。
紅毯上走著的人紛紛退到一邊，好像在給什麼讓道一樣。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支打扮花裡胡哨的隊伍從人群中走來，穿著當地居民的服飾，但又比他們的衣服複雜。
前排有四個人，兩個一排，每人手裡都舉著一個粽子一樣的東西在吹，黑不溜秋的，發出的聲音既像壎又像葫蘆絲，難以形容。
四人後面走著一個非常老邁的人，看不出abo屬性，只能知道第一性別是女性。
她的衣服不是平民一樣的素白帶一點黃，而是純白，腰帶也是金飾，平民是不允許腰帶有金的。
手裡拿著一根盤到發亮的黑木棍，像是藤條纏在一起幹掉變成的，最上面頂著一顆拳頭大的玻璃珠。
再往上，就是非常長的長發，因為沒有好好護理，有些毛躁，花白的頭發被編成一股一股的麻花辮，用金屬的卡扣鎖住。
蒼老的臉上都是歲月的痕跡，眉毛和睫毛都是白的，表情非常喪，像極了家裡的錢被偷了。
在橙紅色的燈光下，她臉上的溝壑投下了陰影。
街上非常安靜，只有那陣奇異的樂聲，人們都退在一邊。
紀雨的耳朵微動，聽到後面的遊客在小聲說話：
“這就是花臨國的國師花烏，聽說她算卦非常靈！”
“是嗎？我上次來的比較晚，沒見過她……聽說這種人一般天殘地缺，我看著她挺好的啊？”
“好什麼呀，聽說她無父無母，無兒無女，都這把年紀了，一個身邊的人都沒有……”
旁邊有一個人碰了一下他們，低聲說：“噓，別說了，她好像看過來了！”
花烏舉著手杖，渾濁的眼珠轉向這邊，眼球上都是血絲，明明只是平平無奇的一眼，說話的那幾人卻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一樣，再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