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永珍閣做了本畫冊,畫的是謝惟淵昔日在郡主府被折辱的情形,據說畫得惟妙惟肖,十分寫實。
然後,永珍閣就被反派拆了一半,如果不是它背後的靠山是男主,而彼時男主已經登基,剩下的一半估計也保不住。
為了斂財,敢在老虎嘴邊撩須,是個狠人,可惜遇上的是謝惟淵。
說回來,這個時候,男主有沒有接管永珍閣呢?
張實不知道郡主在想什麼,只覺得事情有門,趕忙點頭,真心實意的說道:“屬下連夜去買的,就盼著謝大人的腿傷能早一日康複。”
司鴻蔓沒忍住抿著唇笑了下,唇邊蕩起一枚小巧的窩,讓折枝把俸祿給他補上:“好好當值,以後郡主府護著你。”
張實大喜過望,連忙磕頭謝恩,一米八幾的壯漢感動得熱淚盈眶,決定這輩子都為郡主賣命。
這樣不耽於美色又大方的主子哪裡找!
等人走了,折枝忍不住問道:“郡主怎麼這般高興?”
這永珍閣的東西是金貴,可對郡主來說,也只是多費些銀錢的事。
司鴻蔓彎著眼睛笑道:“咱們是不是好久沒去永珍閣了?”
“是許久未去了。”折枝想了下,說道:“奴婢記得,再不久就到永珍閣開拍賣會的日子了,到時候拿出來的應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永珍閣的拍賣會,每月的最後一天,她在書裡看到過。
“嗯,到時候咱們去散散心。”
司鴻蔓說完,又看了眼這藥,想了想,起身從美人靠上下來,跟折枝道:“我去送藥,你們都別跟著。”
謝惟淵昨天被她氣暈過去了,得去哄一鬨才行,病人心情不好,不易於養傷。
半道上,正巧遇見剛從謝惟淵那回來的府醫,“瞧瞧這個能用嗎?”
“能用。”府醫點頭,“這傷藥藥效極佳,日日貼敷,只需小半瓶的量就能痊癒。”
看來永珍閣的東西確實是好。
司鴻蔓臉上帶著笑,剛走到謝惟淵的屋外,還沒邁進門,便聽到了幾聲清咳。
轉身進去,便看見謝惟淵坐在床前,身上僅穿了一件中衣,薄薄的一層,一點風都擋不住,好在屋裡點了兩個火爐,不至於那麼冷。
她趕緊把門關上,免得寒風吹進來。
一扭頭,正巧對上謝惟淵的視線,對方眼神極其不善,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司鴻蔓被他看得有點兒心虛,清了清嗓子:“你能坐起來啦?”
見對方沒反應,有些尷尬:“你有沒有感覺好點兒了?府醫說……”
“郡主有事?”
“哦,我給你送藥。”
司鴻蔓把瓷瓶拿出來,往前走了兩步,遞到謝惟淵跟前。
誰知對方看到瓷瓶後面色突變,猛然移開了視線,胸膛大起大伏,壓抑著咳嗽,帶著怒意問道:“郡主這是何意?”
司鴻蔓莫名覺得有點害怕,但還是伸手往前送了送,特意強調了一句:“府醫說這藥效果特別好。”
謝惟淵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脖子上的青筋寸寸繃起:“郡主就這麼想要我用?”
上午的時候,有兩個下人路過他屋子,以為他在昏迷,說話根本沒有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