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四郎只有一個人,雖然他帶了幾十跑商的幫手,雖然他的武藝在忻州數一數二……
那也不能隨便吃外人的東西!
“你……你先請,我這裡有……”
“哦,那你自便。”
於是大壯開開心心地把瓦鍋從火堆上端下來,取了一隻海碗出來,給自己盛了滿滿當當的一碗麵條。
一直滾開的湯面很燙,打仗用筷子捲起來在風中涼了涼,然後忙不疊地填進了嘴巴。
嗚嗚嗚嗚嗚,海鮮面好好吃!海腸味精真是太鮮美了!
蔣亨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但還是強自控制住表情,小心翼翼地觀察齊四郎的狀態。
嗯,好像沒事兒。
沒有突然捂住肚子,沒有七竅流血,也沒有倒地昏睡,這湯餅好像真沒毒。
“四郎,你勻我兩口唄……”
蔣亨舔著臉陪笑。
大壯看了他一眼,緊張地護食。
“你不也煮了一鍋?自己吃自己的,你那鍋水滾了趕緊下面吧!”
於是蔣亨只好苦哈哈等著面條軟爛。
他問薛大壯剛才他從木匣子裡挖的是什麼,大壯說那是家傳的秘方調料。
“如果你一次買三十包以上的湯餅,我就白送你一盒。”
大壯一邊吃麵一邊說。
“幹湯餅20文一包,保吃到比酒樓還好的口味,大冷天在野外風餐露宿,能有個吃熱食的機會你要不要?喝一口湯魂兒都要鮮走……”
20文一包細面可是不便宜,而且還是一賣就要三十包,饒是出手闊綽的行商少爺也要猶豫一下。
他提出嘗嘗大壯的面湯。
大壯不想給,可他為了推銷面餅,也只能同意了。
“就只能喝一口哦。”
蔣亨點頭,用自己的碗盛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地喝進嘴巴。
他舀的這口湯裡還帶了幾根湯餅,入口的感覺很順滑,再嚼下去又很有彈性,也不知道面條是用什麼手法做的,經這樣煮,還是彎彎曲曲的也不見軟塌。
湯裡的味道被湯餅吸了進去,嚼起來味道豐富,鮮美至極。
之前看到在鍋裡浮沉的好像是一種奇怪的菜,嚼著有點像絲綢,軟軟薄薄的,有種神奇的口感和味道。
蔣亨的眼睛亮了,依依不捨地嚥下最後一口湯,轉向薛大壯。
“你有多少這種湯餅?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