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正在錄入小豬仔們的體徵資料,準備給術後效果做個對照。
“熟練度都是實戰磨出來的,你理論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在手術臺上操作一把。”
“豬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盡管上。”
它看到薛大壯磨磨蹭蹭不敢動手,忍不住就有點恨鐵不成鋼。
“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怕我割不好,那不是坑了這幾頭豬了!”
薛大壯一臉哭相。
“而且想也知道這玩意肯定挺疼,那豬仔要是受不住可咋辦?!”
他統哥是意識體生物,根本不瞭解劁豬對於人類男性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他薛大壯也是一條有血有肉的漢子啊!那豬有的人也有,而且結構都是差不多,說沒想多那是不可能的!
豬仔雖小,可他現在也不大啊呸是年紀不大!
在那種地方下刀……誰都難免感同身受,現在他面對豬仔們天真單純的黑豆眼,只覺得自己□□涼颼颼……
“那怎麼辦,你總是要實戰的。”
748完全理解不了他的精神負擔。
“明年有蝗災,肉價肯定高得不得了,雞場雞鴨肯定也要漲價。”
“你要是想吃肉,你現在就得把劁豬的手藝練出來,不然明年就只能啃豆餅了。”
一聽說只能啃豆餅,薛大壯立刻就不怕了。
那豆餅子是人吃的東西嗎?!又噎又渣,就著湯水都砬嗓子!
要真吃一年的豆餅,那他還不如劁了呢!好歹有點葷腥。
於是久違的勇氣再次充斥心頭,為了傳說中的燒豬肉烤五花醬豬蹄鹵豬耳朵,大壯終於拋開心理負擔,將冰冷的小片刀伸向了無辜的豬仔。
這一夜,大壯家的豬豬叫的十分悽涼,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充滿了無法反抗命運的無奈。
隔壁宋大波家。
宋大波晚上洗完腳,正準備摟著媳婦親熱一下,忽然被一聲悽厲的豬叫給嚇在當場,後背“刷”地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咋了?”
他家二小子沖到院子裡,朝著隔壁張望了一陣,發現這豬叫中還混著人聲,似乎是薛大壯在唸叨什麼。
“薛三這是幹啥呢?不是前兩天才抱回來的豬,一共也沒養幾天,這就要殺了!?”
“殺了?那有可能。”
他媳婦在榻上翻了個身。
“那可是薛三,村裡出了名的敗家子兒,啥事兒幹不出來!”
“月前村裡鬧野豬,誰家得了肉不得稀罕著吃,薛三他可倒好,一整頭豬就要了點皮和板油,剩下的都給了金家了!”
“雖說野豬腥羶,但再咋不濟也是大葷,怎麼就一點都不能進口?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金貴人兒呢?!”
宋大波一愣,然後便要捂婆娘的嘴。
“你可別亂說啊,人家現在可有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