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也不知曉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已經得逞了。
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一些聲音,肌膚滾燙泛紅,視野裡已經完全分辨不出東西了,只能在香汗浸濕面頰的時候,嗚嚥著去扯他纏繞在烏發尾端的紅繩銀鈴。
她舒服的時候哭。
實在受不住的時候也哭。
等到終於雲銷雨霽,辛夷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到處酸脹得要命。
見對方也沒有再折騰她的意思,心裡漸漸放鬆下來,許是身體太累,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她以為自己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沒想到後半夜又被弄醒。
辛夷在一陣極度怪異的感受中睜開眼,盡管她已經努力咬著唇瓣,還是溢位呻.吟,然後就看到了埋在襦裙間的少年烏發。
等到對方感知到她的掙紮,抬起頭來的時候。
俊秀白淨的臉龐上浮現絲絲縷縷的紅意,眸如點漆,唇上泛著隱約水澤。
然後忽然對她輕笑了一下。
雖然寂靜無聲,但辛夷確信自己看到了他唇邊彎起的弧度,很淺,好看得不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謝漱的笑。
……
天色破曉,熹微的日光透破雲層。
將軍府的各處都已經有婢女開始灑掃,只有這處破敗的院落依舊冷清。
清晨香蘭推開房門,像往常那樣抱著銅盆與銀篦子,打算進去侍候小姐梳妝洗漱。
小姐有時候會賴床,不過大部分起床時間都是固定的。
可惜她剛邁過青石階走到門前,就聽到了屋子裡頭傳來女子沙啞的呻吟和哭聲,只消片刻,她便認出了那是小姐的聲音。
甚至,霎時就明白了裡頭正在做什麼事。
手中銅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然後那聲調驟然止住了。
靜默數秒,轉為更隱忍壓抑的啜泣,其他奇怪的聲音卻沒停止,仍在隱晦的斷斷續續。
香蘭反應過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即就臉紅耳臊地撿起銅盆,跑得遠遠的,等到確定自己聽不見那些要命的聲音之後,慌亂的一顆心才踏實。
又過了大概兩柱香的時間,那道門終於開啟了。
是謝漱抱著烏金緞的床褥走出來。
他仍舊穿著苗疆少年的服飾,烏發卻早已披散開,襯得那張陰鬱秀氣的臉更加美麗。
香蘭思量好半天才過去,想到他這樣纏著小姐渾來,心裡頭多少有些怨恨氣惱。
但仍舊謹記著作為貼身丫鬟的本分,想要伸手把對方懷裡的床褥接過來。
卻被謝漱神情淡然地避開。
很明顯,這件事他根本不打算假手於人。
香蘭接了個空,下意識低頭一瞥,這才發現床褥的表面好像濕透了,烏金緞上泅出好幾團深重水漬。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對待小姐有多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