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韓嫣然站起身,打斷幾人的爭執。她心裡對方輕塵和陸映昭很有意見,當初她正是想借陸府的勢力尋找柳憶安的下落才和陸映川假成婚,結果卻被這兩人有意地瞞在鼓裡,讓她白白多忍受了陸映川一年,“現在憶安還在神侍府,我們要救她出來?”
“救她出來?”陸映昭心裡疑惑,接著她看到其她三人紛紛轉過頭來盯著她,眼神裡滿是對她的質問。
於是她趕緊解釋:“柳女君在神侍府裡被好吃好喝地照顧著,又沒什麼危險。以她現在的身份,京中還有比神侍府更安全的地方嗎?要我說,咱就先讓柳女君在神侍府住著吧,等柳家翻案後再將她接出來,豈不更好?”
“不行。”另外三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陸映昭無奈地看著三人,繼續為自己的提議抗爭道:“為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你們能不能理智一點,不要意氣用事。”
她們知道陸映昭話說得沒錯,只是一想到柳憶安要一直待在慕青身邊,就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尤其是陸映川,他已經和柳憶安失聯了三年有餘,經歷過無數次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對柳憶安的思念早已攀上頂峰。如今他已經得知了對方的下落,沒有帶上手中的人馬當即去將人搶回來已經算是他努力剋制的結果。讓柳憶安待在另一個男人的手裡,他對此絕對不能忍受。
“姐,我必須將柳女君救出來,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好好,救吧救吧。”陸映昭在心中默默對弟弟翻了個白眼,誰讓她有了一個大情種弟弟呢。
真是的,一直沒見他動過心,還以為他生來就是個冰山呢,結果一動心就是天崩地裂的架勢,連讀過的軍書都扔到一邊去了。
真是要命。
見陸映昭妥協,方輕塵繼續說起信上的內容,“憶安在信上說,我們要想和她聯系,就讓太醫杜澤蘭帶話給她。”
“我知道了,那這樣吧,營救柳女君的事情就交由我們三人了。方公子,你行事更方便,就先去找有關賀雙文的線索,以便盡早為柳女君翻案。”陸映昭一錘定音。
幾人商量完畢,陸映川和韓嫣然先行離開,島上只留下了方輕塵和陸映昭二人。
“方公子,太女讓我多謝你的幫助,這裡面是她給你們的答謝。”說罷,陸映昭從懷裡掏出一個口袋遞給了方輕塵。
方輕塵接過袋子,分量很重,開啟看到是滿滿一口袋的金子。
“太女客氣了,我只是按照約定辦事罷了。”
“方公子拿著吧,你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太女的意思是錢多才能更好地辦事。”
見陸映昭這樣說,方輕塵也不再推拒,收下了這包金子,“太女還有別的吩咐嗎?”
“暫時沒有,你專心去查賀雙文就好。”陸映昭為方輕塵遞上一杯茶,示意他先別急著走,“柳女君現在身子如何了?”
茶水有些燙,方輕塵握住杯沿輕輕晃動,看著茶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緩緩開口道:“她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只是前不久受了新傷。”
“這樣啊,”陸映昭望向門口,“那就不用給川兒說柳女君失憶的事了。”
“他會明白陸將軍的良苦用心的。”
當年陸映昭故意瞞下柳憶安的行蹤,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們找到柳憶安時,她已經失了記憶,不記得陸映川是誰。
她見陸映川已經成婚,還以為他找柳女君不過是出於曾經相處的情意。所以在知道柳憶安失憶後,她便做主瞞下了訊息。
如今她全然明白了弟弟對柳憶安的心意,作為姐姐,她想為他爭上一爭。
“方公子,我且問你一句,你三年前對川兒的承諾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