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也不要責罰府裡的侍衛。”
“好,都聽你的,你就是府裡的主人。”
慕青按照柳憶安的要求,免去了府裡侍衛的責罰。而被柳憶安砸的那個侍衛,不僅沒有受罰,甚至還因為“沒有傷到柳女君”被慕青獎勵了一根金條,手舞足蹈地跑來向柳憶安道了個謝。
柳憶安明白,這是慕青在故意為她拉攏府裡人心。
他用心了,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慕青看柳憶安逐漸心不在焉,猜測她沒休息好,便離開房間不再打擾她。
手下已在門口恭候多時,“大人,屬下無能,讓方輕塵跑掉了。”
“跑就跑了,只要他以後不再出現在京城就行。”
“是!”
京城外三十公裡處,有一遼闊無邊的湖,名為當春湖。
湖的中心有一孤島,島上有一無名小樓,是陸映昭的私産。
方輕塵前幾日給她遞了訊息,說有要事商議,她就選了這個地方。
最近京中亂成一團,不再適合商量要事。
這天,正好是一個陰雨天,連綿的細雨為湖面的遊船掩上一層薄紗,沒人注意到湖心的孤島上多了幾個人影。
“憶安放我離開時給我留了封信,”見人到齊,方輕塵率先開口,“信上說蕭韻和慕青在為同一個人效力,她們稱呼此人為‘主上’。當年就是這個‘主上’利用疫病策劃了盜賣藥材一事。她託我們找出此人身份,揭露其於皇帝面前,否則柳家汙名事小,百姓遭殃事大。”
“你是說蕭韻和慕青聽命於同一個人?”韓嫣然皺起眉頭,“她們二人,一個為戶部侍郎,一個為神侍。到底是何人能讓這二人同時低頭?”
“也許是她一手將這兩人提拔上來的呢?”陸映川分析,“她倆都是三年前來到京中,這可能不是巧合。”
陸映昭記起一人,“你們還記得嗎?三年前,是戶部尚書賀雙文在朝中力薦柳憶安前往疫區擔任安撫使,這些年也是她一手將蕭韻提拔到侍郎的位置。”
“賀大人?”韓嫣然不解,“但神侍和她又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聽從她的命令?”
陸映昭搖搖頭,“這我不知,但此人多少算是線索,我們可以先沿著這條線查下去。”
“此前有人揭發賀雙文中飽私囊,但此事最後被證明為誣告,告發者已經被砍了頭,家屬也被流放。”韓嫣然突然想到之前看過的卷宗裡有賀雙文的名字,“這件事在當時沒有掀起多少水花,現在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內情了。”
“那我們現在從哪開始下手好?”
方輕塵聽著三人滔滔不絕許久,最後出聲打斷了她們。
“你們把所有可能的線索都告訴我,我挨個去查。”
陸映川瞥了他一眼,不屑開口:“告訴你?到時候你拿了線索又不知跑到哪去。”
“川兒!”陸映昭在弟弟剛開口時就警鈴大作,她就知道陸映川說不出什麼好話,“我都說了,之前隱瞞柳女君下落是我和方公子共同的決定,你要怪就怪我,別難為方公子。”
陸映昭還有別的事需要方輕塵的協助,她可不想在最關鍵的時候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