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太后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柯依卿早已做好參加內宴的準備。
誰知這時聖上卻一道聖旨頒下,言今年的內宴與外廷大宴一起開設,以示皇恩浩蕩,聽燕銘說,許多大臣當場痛哭流涕,感動與聖上將自己這些臣子視為至親至信。
“那些個老東西,做起戲來半點不比戲子差。”
“哦,看來燕大人時常出入風月場所啊,否則怎會知曉歌姬舞姬的功底如何?”
他聞言一噎,連忙將手中的糕點屑拍掉。
“冤枉,皇天在上,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那種地方再也沒去過了。”
“所以是去過?”
燕銘發誓道:“之前和別人打交道時被他們拉著去過,但我絕對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柯依卿滿意地哼了兩聲,不錯,還算乖覺。
但她也沒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屆時內宴外宴一起開設,估計你就能看見自己的前相好了吧?”
這是個送命題,燕銘選擇打個哈哈矇混過關。
“莫要裝傻,你昨日不是去找過她了麼?”
“你怎知?”
柯依卿翻了個白眼,承乾宮與慈寧宮本就在一條路上,這狗東西若是沒順道去她才奇怪。
“說吧,這次去你有甚發現。”
“確實不少。”
想起昨天夜裡的所見所聞,燕銘心情也有些沉重起來。
原來昨夜他先是假意離去,等楚韻和她的婢子都歇息之後,他又暗中返回,這一回去,卻真讓他發現不少東西。
之前給承乾宮的宮女太監們下迷藥時,他怕把握不住量對孩子不好,所以特意沒有給楚韻的兒子下藥。
等他趕回去看時,那孩子果真醒了,正因為周圍宮女全部昏睡而發怒呢。
“本來我只以為是尋常孩子發脾氣,不過是火氣大了些,後面卻……”
“後面怎得了?”
後面這小皇子非常憤怒地衝著一個昏睡的宮女吼叫,還踢打拉扯,最後見人還是沒有醒,便拿了蠟燭。
“那宮女的眼皮被他掀開,澆上了熱化的蠟燭油。”
柯依卿心漏跳了兩拍,雖說早知這皇子暴戾無比,親耳聽到,卻是另一番感受。
燕銘沉著臉繼續道:“當時那宮女被痛醒,眼睛裡面血流不止,這皇子卻還是沒有繞過她。”
不僅抓東西打砸,還詛咒著叫人去死。
“楚韻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