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確實是因為臉。”
“……”
方晴夏一臉不解,“沒了?”
“沒了。”
關爾拿著兩把刷子又加上了一些髒兮兮的綠色。
“人家確實長得帥。”
“戀愛腦不可取,我們家不能同時出現兩個戀愛腦,有我一個就夠了。”某個終極無敵霹靂戀愛腦如此霸道。
關爾輕輕一笑,“人家也不是草包。挺上進的,大學三年年年拿第一,上學期還拿了校長獎學金,大四就要公費去英國留學了。”
方晴夏用八卦的眼神嘖嘖出聲,“還沒摸到人家手呢?就打聽得這麼快?”
“……”,說漏嘴了。
“也不是,就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是法學系法商班的。翻一翻官網和校新聞上的報道,基本想知道的都能查到。”
“喔”,方晴夏不信,“人多高多重bi多少?健身嗎能公主抱嗎?何方人士家裡有沒有煩人的七大姑八大姨?有沒有前任啊?”
關爾忍無可忍:“.......你覺得校網能查到這些嗎?”
“那人家大四就要留學了,以後你們異國戀啊?如果人畢業了留在國外,你們結婚了難到要移民嗎?生了孩子也要在國外讀書嗎?關爾爾,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老了以後一定要在同個小區住對屋,我們可沒商量要到國外買房子,我們的小孩兒還要結娃娃親的。”
“啊,我——”,關爾一臉迷茫,“我們什麼時候商量過?”
方晴夏豎起精緻的細眉,“你怎麼能為了男人說出這種話!十五年前在你家花園後頭我們過家家時說過的啊!你這個渣女,”她戲癮發作,抖著手指,“嗚嗚嗚,欺騙了我十多年的感情。”
關爾:“.......”
她轉頭繼續畫塗鴉,淡定道:“喔,當時年紀太小不懂事,忘了吧。”
方晴夏:“.......”
“不過,你怎麼追人家啊?不對,應該讓他先追你才對,我要不要——”
關爾簡直怕了她了,“大小姐,您就放著讓我來吧。”要是讓方晴夏出手,沒準對方會以為她是什麼腦瓜子不太聰明的富二代校霸。
方晴夏乜了她一眼,十分懷疑,“你行嗎?”
“行行行,”關爾把白線勾勒出來,想立馬收工,“不行我再讓專家出手,這種段位的選手還不需要請您出山。”
方晴夏滿意了,走遠了幾步,看著淡濃模糊的現代抽象藝術壁畫,虛心求教,“大師您這畫的是什麼呀?”
關爾把木梯折疊起來,聞言挑眉,“你猜。”
方晴夏實在看不出黃黃白白一大一小是什麼玩意兒,盲猜道:“兩個蔫不拉幾的,垃圾袋?”
關爾:“……”
實在不想說,其實那是站著畫畫的她,以及蹲著攪顏料的方晴夏。
方晴夏和關爾合夥開的冰激淩店su終於試營業了。
雖然開業得匆忙,但選址卻經過多方面考量,期間方晴夏還請了幾個大師過來看風水,選了中區食堂、西門、女生宿舍樓下、教一天臺......就在方晴夏快要選擇困難症爆發的時候,關爾點了個地方——至善樓法學樓前的高階下。
當然天地良心,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程嶼會經常在那棟樓上課,更不知道那是他上下課的必經之路。
是的,繼上次告知方晴夏後,那妮子時不時問她進展如何,簡直就要盯專案進度的監工似的,比盯su裝修完工進度還要積極。
得知關爾連人家課表和宿舍樓等基本資訊都不知道時,立馬‘貼心’地甩過來一個壓縮包。